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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断裂。

她放下装有纸花的玻璃保鲜盒,玻璃盒在中岛大理石面上发出轻脆刺耳的声响。

“是我在逃避事实?我一直都知道我们之间有问题!就从七年前、那场该见鬼去的元媛舞会开始!”

凯莎对着达米安,大喊:“你在舞会上消失,那没关系,我原谅你,可能你有泰坦的麻烦什么的,我能接受你随时随地突然冲出去拯救某人,这真的没问题,因为我们是义警,我们就过着这种生活,我懂。”

“但在那之后,你给我的是什么?你无视我!好像我是个笑话!哦,我确实是个笑话,你知道高中最后一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一直都想找道你,想和你一起解决这些……不管这是什么,我他妈不知道我们算什么而这又算什么。你根本不理我。行吧。我就当自己会错意,反正这不是我第一次会错意,我总是在会错意可不是?”

凯莎抓了把头发,忽略达米安震惊的表情、和她内心深处随之而来的心痛,“所以我决定去波士顿,认为找个地方窝起来舔伤口可以被允许。”

“而你对此的反应却是责怪我?我没有背叛你,达米安,我也没有抛弃哥谭,我就是离开一下子!好像你没有每隔几周就去旧金山泰坦塔过夜一样!”

“现在你说,是我不愿意正视事实,是我不想修复关系。我想,我当然想,我努力了,你把我的努力当成垃圾这又怎么是我的错。你恨我!不管我怎么做,你就是恨我!”

在喊完这些话后,凯莎停下来,喘口气。

这不是她想象中对达米安爆发的方式,结果却也差不多了。

一些冰冷的液体在她脸颊上,提醒她,刚才她做了什么。

凯莎吸了吸鼻子,伸手抽了张纸巾抹掉眼泪。

达米安的怔愣很快转为迟疑。

“我”他皱起眉,双手握拳,欲言又止。

凯莎迫切地望着达米安。“你?”

达米安深深吸了口气。就一秒钟,他的迟疑转为防御。

“不论如何,我的公寓不再欢迎你。”他说,目光从凯莎的面容,转向桌上的玻璃盒和纸花。

就是这一刻。凯莎能看见,达米安的神情从防御转为讥讽和愤怒。

“不过是一朵仓促中随手折出的纸花。”

达米安说,冷笑,“我真诚地为你感到抱歉,吾爱,即便你试图冷冻以保存那朵花,仍然不能改变它的本质。尽管沉浸在你青春期遗留的可悲迷恋残影中吧,你甚至连为自己争取一朵鲜花的能力都没有。而这一切就只因为你不肯面对真”

“啊!闭嘴,达米安!”

凯莎发出一声失去理智的尖叫。

然后她扔掉手里所有东西,蹦起来、跳过中岛,笔直的将达米安撞倒在地。

“…………”

“…………”

坐在韦恩庄园的厨房内,凯莎和阿尔弗面面相觑。

“我努力过了,阿尔弗,我发誓。我试图别太愤怒。”凯莎尽力让自己看上去比应有的更诚恳,“他就非得在我的伤口上辗两脚,我做不到。”

阿尔弗拿着夹有酒精棉球的镊子,干巴巴的啊了一声。

“那,凯莎小姐,这就是你带着肩膀上的瘀伤、和流血的膝盖出现在我的厨房里的全部原因?因为你和达米安少爷吵架了,又一次?”

凯莎皱起脸,无法反驳阿尔弗的观点。

公平地说,这些伤都不是达米安造成的。是她在试图拔光达米安的头发的过程中,忘了周遭环境。瘀伤来自立灯,膝盖流血因为她在装饰用砖墙上蹭破皮。

在阿尔弗不赞同的严厉目光中,凯莎安静地枯萎。

阿尔弗叹了口气,继续替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