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的老人才就地摆摊,其余都是正经的生意铺子。
经过一家铁铺店子的时候,傅言深停顿了一下。
打铁汉子赤着膀子出来,看到他笑呵呵的:“要买刀吗?”
这村子颇大杂姓许多,这人傅言深不认得,但对方却认识他。
傅言深道:“多少钱一把?”
对方直接拿了一把挺好的刀,说:“四十五文。”
傅言深拿好的手将刀握在掌心,挥霍两下,有咻咻破风声,一看就锋利。
但是要四十五文一把,他看看夫郎,夫郎看看他,他如今囊中羞涩,夫郎又在身侧,不好跟人赊账。
他悻悻地将刀放回去。
没钱,这街上卖再多的好东西他也没有心情看了,悻悻地跟闵希回了家。
但是不知为何,他夫郎却是满脸都是欢笑的。
傅言深心中有了丝宽慰,他在家,他夫郎就如此开心了吗?
他突然觉得,或许自己真该留在家中陪夫郎耕织,闲时在村口谋个闲差,赚个几文钱减缓下生活的压力,如此也好。
闵希将他扶到凳子上坐好,他伤的是手,又不是脚,莫名有些好笑。
闵希给他递了一碗水上来,然后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花色各异的荷包。
傅言深以为他想给自己展示自己的绣工,笑着说:“不错,好看!”
闵希笑眯眯道:“你知道这一只荷包可以卖多少文钱?”
傅言深没买过花色如此好看的荷包,他买简单的,都一文钱好几个:“三文?”
噗嗤,闵希直接忍不住笑了。
傅言深嘴角也蔓延上一些笑意,道:“怎么?”
闵希娇羞地将荷包从他夫君手中夺过来说:“不懂欣赏!”
傅言深说:“十文?”
夫郎转过身,哼了一声。
傅言深追过去说:“二十?三十?”他要去看夫郎的脸,夫郎非要背过身去,不给他看,傲娇地哼哼哼。
傅言深道:“五十文?”
他夫郎这时才转过身来,眉眼带笑。
傅言深有些意外道:“真有五十文啊?”
闵希道:“才不止,货郎给我百文呢!”
傅言深道:“百文几个?”
闵希狠狠瞪了他一眼,气鼓鼓道:“一百文一个!”
“这么贵!”傅言深稍稍瞪大了眼睛。
不容他不惊讶,这一个小东西不能吃不能喝,就装装银两,居然有这么贵?
闵希心中有些酸涩,这小东西这么贵,贫寒人家劳苦一天也就二三十文收入。
不过他曾也出身大户人家,当年住在京城,虽然没亲自出门买过荷包,但仔细想想,应该还能再卖贵些。
他的刺绣功夫当年在京城的贵女面前都是数一数二的。
请的是顶尖绣娘教的。
虽然他一边气鼓鼓一边绣,但他是真有技术。
那些个名门贵公子求风雅,动不动花出去几百上千两。
百文钱的一个荷包,在他们这些穷苦人家看来贵,拿出去可不一定贵。
傅言深道:“那你绣一个荷包要多久?”
闵希想了想:“一天就可以绣好一个,紧一些的话,一天也可以绣两个。”
傅言深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是这样的话,两年五十两是有着落了,但他夫郎就要夜以日地刺绣了。
他看着闵希,夫郎的嘴角明显地抿了一下,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傅言深叹息一声:“倒也不必强求,先够我们开销便可,你的荷包先存着吧。”
闵希用力一点点头,但他现在的手头上也有十几二十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