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奸臣。
席淮本以为他会生气,会因为他的折辱,而感到些许愤怒。
但他没有。
他只是面容上浮现出了酡红,猛然抬起头颅,根本不顾正在往下流的血液,朝着他裂开了个扭曲的笑容,“是臣越界了,陛下教训得是,陛下莫要生气,臣愿被踩到解气为止。”
话虽如此,萧沅却并没有任何反省意思,而是像是得到了奖励一样,目光病态看着他,从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癫狂,几乎要将他灼伤。
席淮:“……”
有病吧你?!
变态!
疯子!
他没有见过这么疯的,好歹还在皇宫里,他怎敢如此放肆的。
席淮开始怀疑人生,他不欲争执,只怕面前的青年没事发疯。
于是他装作暴怒的模样,骂骂咧咧让太监抬起龙辇落荒而逃。
以至于根本不知背后那人,看他的眼神,宛若豺狼般,充满着寻常人不该有的占有欲。
他像是感觉不到痛意,擦拭着头上血迹,着迷将血液含在了唇里,“是阿淮的味道呢。”
席淮打了个寒颤。
一路上他魂不守舍,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表面上还要凹着昏君人设,与德公公周旋表演昏君,“摄政王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依朕看必须扣除他俸禄,给他长点教训。”
可能过去小皇帝没少说过摄政王的坏话,德公公像个知心好友附和道:“陛下说的是,听闻摄政王平日最喜喝花酒,为了与花魁一度春风,还一掷千金,是该扣俸禄的。”
什么?
席淮大惊,他怎么可以这样?
凭什么他喝花酒只要扣俸禄,而小皇帝是昏庸无能的昏君?
他嫉妒得咬碎后槽牙,暴言道:“混账!有等好事不带朕!”
德公公犹犹豫豫看了席淮一眼,“摄政王见的花魁,与寻常的花魁不同,是个小倌。”
席淮:“……”
萧沅该不会是个断袖吧?
不论是不是,席淮病了,他鼻涕流个不停,浑身无力,脑子晕沉。
偏偏他还有一堆奏折没有批,整个人都如霜打的茄子,蔫巴巴的。
直到打开了聊天群,见群里都在刷红包,心情才不禁缓和了不少。
只可惜他被禁言了,末日文男主还没有把他放出来,无法发红包。
不过他眼疾手快,用牡丹的速度抢了科举文男主的“悬梁刺股”,还有末日文男主“听朕一言”的技能与“大补丸”的奇怪药丸。
“悬梁刺股”从字面上理解,可以让他勤勉批阅奏折,他很满意,只是“听朕一言”与“大补丸”无法理解。
戳开听朕一言与大补丸,嘶……居然只能使用一次。
而大补丸则是强身健体,用于体质虚弱,提高精力。
后面字糊了,看不清楚,他刚好很虚,便吃了下去。
席淮不相信宫中之人,更不信太医,他们背后有人。
相比宫中的人,他更愿意相信聊天群里抢的大补丸。
太医说他寒气入体,只有他知道,他多半是被摄政王吓的。
他不但被摄政王吓,先前还要被刺客吓,主打个一惊一乍。
这个班实在不好上,难怪历史上很少有皇帝活过八十八的。
像他现在身体带病,还得抱恙批阅奏折,实在犯困,又不得不用上了悬梁刺股的技能。
为了不浪费自己的努力,他还派人叫上了盛明月,果真不久看见了盛明月震惊的表情。
不过是悬梁刺股罢了,他想要的正是盛明月惊讶。
他裹着被褥,虚弱看向盛明月,“咳……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