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想往回抽自己的鞭。可乔忆亭听出了话中的刺,但也不好发作什么,“昨日听五师姐说我已经躺了好些日子,倘若再不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怕是废了。”
嘴上客客气气,但手上的劲儿却一点儿不减,鞭子在两人手中僵持着,各自用力。
“大师兄,我想师尊平日里可没教导我们这样对待同门吧,更何况昨日不是你吩咐的小师弟照顾我的吗?”
旁边的二师兄看着眼前二人的紧张气氛,想着缓和缓和,“六师弟……”
他一开口,乔忆亭冷不丁地松开紧攥鞭子的手,方平没反应过来,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
“二师兄也在阿,怎么不劝劝大师兄呢?”
二师兄石凯这人看着和善,其实内心的小算计比谁都多,势利眼一个。
他记得书中介绍,前期追随方平把曾有然虐的很惨,后期看曾有然强就想当他的狗腿子,可惜曾有然虽然利用他,却并不领他情。
不过他没看到此人的结局,他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应该也很惨吧,”他想。
“六师弟,你也知道大师兄的性子,再说大家都是师兄弟怎地要闹到这般地步?”石凯说着话的功夫,将大师兄扶了起来。
“失礼,大师兄的性子我不清楚,我只是看到他平白无故欺负同门。”
方平将鞭子收到手中,将石凯拨到一旁,眯着眼盯着他,“我确实是那么做的,如今师尊不在门派,我作为大师兄,无权管教你们吗?”
没等乔忆亭反驳,方平踱步向前,用鞭子戳在他的胸前,“我吩咐他的活儿,他没办好,我不该责罚他吗?六师弟,别以为你现在大病未愈,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长兄如父,无论如何,你也得喊我一声大师兄!”
一听这话,乔忆亭忍不住对他翻了白眼,心道:好大的口气,你算哪门子长兄。
“你那是什么表情!”
乔忆亭有些不耐烦地将胸前的鞭子拨开,“大师兄教训的是……以后我会多加注意。另外,我想在这里活动活动筋骨,看看我闭关的成果如何,正巧让小师弟给我试试新招数。”
说着,便拔出剑,佯装着要挥舞的样子。
“你!”方平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本以为能够震慑住乔忆亭,没想到被他四两拨千斤的跳了过去。打是打不过他,说他又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呵,还以为是六师弟你要干什么呢,原来也是和我们做一样的事情啊。”
“既然六师弟要在这里练剑,那我们就不便叨扰了,大师兄咱们先回去吧。”石凯拉着方平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对乔忆亭叮嘱,让他得空去给大师兄赔个不是。
乔忆亭虽然点头同意,但心里却并没有那么想。心中正对方石俩人骂爹骂娘呢,可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忙吓得他跳开一步。
回头一看,曾有然还乖乖地跪在地上,弱弱地发问:“师兄,我能起来了吗?”
“哎呦师弟,你吓死我了。”乔忆亭连忙将上前查看他的伤势,看着皮开肉绽的伤口,职业病又犯了,“你这个伤口太深了,得先让护士给你先消一下毒,然后缝合……才行,啧啧我看少说得缝三针。”
曾有然跪得有些久,他就着跪坐的姿势,朝着自己胳膊上看过去,“大师兄的鞭子上有毒吗?”
“那个,我是说你的伤口有点骇人。”乔忆亭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尖,不自然地笑了笑,“还能走么?”
曾有然抬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能的,刚刚多谢师兄了。”
乔忆亭看着他艰难地站起来,自己也不好上前,只好在背后虚虚地扶着,“那赶紧去找四师兄,让他给你处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