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决定起床。
一看时间,已经是巳时了。
丫鬟们忙着伺候洗漱,等弄完出了外间,早膳恰恰好呈上。
一切都准备的不早不晚,正正好。
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补汤和药膳是少不了的,谁让府上两位主子眼下都要好好进补呢。
阮荣安原本还准备盯着公冶皓,可公冶皓盯她更紧,弄得她忍不住就笑,眉眼弯弯用了顿早膳。
府上没有长辈要见,用过这顿迟来的早膳过后,阮荣安就在管家的张罗下,见过了府上的管事们,也算走个眼熟。
府务管家本来准备全数交接给阮荣安的,只是这么大的府邸,再加上公冶皓的产业,实在不是个小数目,若要真接过,接下来几个月怕是她都不得闲了。
再说她也并不着急,便让二月先跟在管家身边看着,熟悉熟悉,慢慢来。
为此忙活了几十年,管家也想交出去好休息休息,可女主人不着急,他只好提口气,再坚持坚持了。
干脆利落的解决了管家的事,阮荣安还惦记着公冶皓要打拳的事,消食的也差不多了,她就拉着人到了院中,开始慢悠悠的活动。
三月的天,春日正盛,满院子都开门了花。
寝室窗外,生了株海棠,枝繁叶茂,微风拂过,便有淡粉色的花瓣飘落。
这也是阮荣安选中的地方。
公冶皓换了身白色便衣,引得阮荣安看了好几眼,她见惯了男人宽袍大袖,雅致从容的模样,似今日这般利落,还是头一次。
也很好看。
就是瘦了些。
阮荣安忍不住又看一眼公冶皓腰带收束下窄瘦的腰肢。
感觉比她的还细。
又是一阵风,花瓣纷纷。
公冶皓打拳,阮荣安舞剑,两者各行其事,不时交错,莫名和谐。
练了一会儿后,公冶皓率先收手,他虽然好转,但底子太过薄弱,还是差,只一会儿就已经累了。
拿过帕子擦拭,他回去洗漱换了声衣裳,出来继续看阮荣安舞剑。
阮荣安的剑,杀人时剑光凌厉,但舞剑之时放缓速度,行止之间,悦目动人。
是武,亦是舞。
是公冶皓见过的最好的舞。
练完一套剑法,阮荣安也去洗漱,出来后见公冶皓在看书,就生了别的想法——
总这样难免有些无趣,她总想让公冶皓平日里过得热闹些。
“叫说书的来,我们一块听。”阮荣安说。
公冶皓自无不可,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但自从和阮荣安定下婚约,府上就搜罗了些戏班子和说书的,唱曲的人,都为她准备着。
这会儿阮荣安要听,丫鬟传个话,不多时人就来了。
来的是个女先生,恭恭敬敬的问阮荣安要听什么。
阮荣安便拉着公冶皓好好选了选,开始消磨时间。
公冶皓哪里还能安静的下来,不过有如意在,他的心本也静不下来,有她陪着,这无甚意思的说书也变得有趣起来了。
在丞相府正式生活的第一日,阮荣安觉得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第二日也是,而且还更自在了些。
第三日,两人回门,安定伯府好好的招待了两人一番。
伯府依旧是满府的喜气,阮荣容的婚期只比阮荣安晚五天,算起来,后日她就该出嫁了,府上刚换了阮荣安出嫁时的红绸,又换上新的。
待客的宴会上阮荣容没出现,阮荣安很满意,在伯府用过午膳后才离开。
“一月,阮荣容那里还安生妈?”
上马车后,阮荣安问了句。
后天就是婚礼了,越到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