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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又有些喘不过气了。

压抑着呼吸,他温柔笑看眼前人,只是如此,就已经足够快活。

阮荣安却发现了不对。

虽然今日天气极好,但到底是冬日,她虽不舍,却也更在意公冶皓的身体,忙就催着他上了马车,又叮嘱了一声高程,有事给她递信。

高程老实惯了,闻言下意识看向车内。

“好,如意,快回去吧。”

公冶皓余光一扫,看着一直笑吟吟盯着自己的阮荣安,轻笑道。

阮荣安这才满意。

“我不急,路上小心些。”她叮嘱一句。

马车徐徐离开,宋遂辰死死盯着车帘,却见那里一动不动。

没有他预想中的得意与嘲讽,却让他更加难受。

他宁愿公冶皓嘲讽他,也不愿意似现在这般,云淡风轻,丝毫没把他放在眼中,仿佛在无声告诉他,如意已经不在意他了,所以他不值得被他看在眼中。

宋遂辰的心仿佛被人攥在手里拧着,难受的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马车上,公冶皓的呼吸已经恢复平静。

或者说,只要不与阮荣安在一起,他就总是平静的,他所有的失态,都在面对阮荣安时。

眼见着马车渐渐走远,阮荣安拢了拢披风,转身准备回去,却被不出预料的叫住。

“如意。”

宋遂辰到底不甘心,开口叫住了她。

阮荣安本是不想理会的,但她今日心情好,也不想他再纠缠下去,就驻足回神,笑笑客气道,“广平候。”

宋遂辰一个恍惚。

在未成婚前,阮荣安唤他辰哥哥,后来,她唤他夫君。和离时,她含嘲带讽叫他侯爷,而如今,她平平静静,叫他一声广平候。

从情浓到相见两相厌,再到如今的相识陌路,全数藏在这几个称呼的转换中。

他刚刚的满腔愤懑,忽然就平静下来。

宋遂辰原本是想问阮荣安与公冶皓是否早就有情。

可有没有,其实都明明白白,让他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如意,你心悦他吗?”宋遂辰问,又觉得自己是在自取其辱,可他就是想不明白,他与阮荣安十几年的感情,自幼相识,怎么就抵不过她与公冶皓这短短几个月——

为什么她宁愿嫁给一个短命鬼,也不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

“自然。”阮荣安答得理所当然。

若非喜欢,她如何会许嫁。

“可为什么?”宋遂辰脱口而出,

虽然他未曾言明,但阮荣安仍然懂了他的意思。

“爱人太难,我想试试被爱的感觉。”她也不遮掩,直接大大方方道。

“先生温润如玉,待我又好,我们相处时快活自在。”阮荣安认真的说,“所以我想嫁给他。”

“可我待你不好吗?”

他不纳妾,不沉迷酒色,侯府中馈尽数托付于阮荣安,除了上朝和应酬,都在家中,他做的还不够好吗?

阮荣安一抬眼看向他,有些惊讶和好笑,似乎在问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宋遂辰收进眼底,却还是不懂。

京中相识的人都说,再没有像他这样好的夫君了。

阮荣安摇了摇头。

她也懒得猜宋遂辰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

“钱,权,财势,我都不缺。那你说,我嫁人,是为了什么呢?”阮荣安反问。

宋遂辰神情一动。

“为了情,为了知心人,可所谓的情,所谓的知心人,说到底,都是为了让我过的快活,是我生命的点缀。我不是非要不可的。”

阮荣安话说的明白,而宋遂辰也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