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片野蕉叶上的湿痕,是一条鱼尾甩出的湿痕,有几处还能看清是尾巴尖的形状。
白拈面上一紧,总算找到了。
还真的在赢族王族的手里,至于是不是真正的赢佑,抓住了,一切就明了了。
逃的快,但也逃不了多久。
恩克站在一颗藤蔓树顶的高处,微微拧了拧眉,神色并不好,还以为能有五天的时间,没想到纭族手脚搜寻的这么快。
今晚一过最多再过一天,他们避来避去,都得和纭族的人对上了。
他朝树下看了一眼,不晓得印的打算到底是些什么,随后起身消失,去附近放哨去了。
枝叶秃噜,只是零星的挂着几片树叶,藤蔓交错扭曲的藤蔓树下,兽皮囊里的一壶椿酒被印直接割裂开,这是他从纭族王庭之中带出来的,小鲛人对其尤其的喜爱。
印一口一口的喂给小鲛人,他喂一口就把兽皮囊拿开,看小鲛人喝了一口之后砸吧下嘴巴,仰头看着他,依稀能看到口中红色的小舌尖。
一口一口,乐此不疲。
空气中弥漫出椿酒的烈味。寒风中的椿酒有一股不同于以往的味道,更凉更烈,让人有些昏昏欲睡,小鲛人尾巴尖一搭一搭的,没一会就在抱着尾巴尖在独属于自己的兽皮小毯子上安睡。
一壶椿酒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面孔被涓涓美梦滋润得莹润光洁,浑身酣甜粉红,但手始终攥紧他的尾巴尖,脑袋大半也埋进了尾巴里。
露出的凝脂般的雪腮都醉成了快□□顶的嫣红。
印抬手碰了碰他的雪腮,手指下滑想碰一下他绛红色的尾巴尖,水红色的尾巴一路向下,到了尾巴尖匀成了降红色,薄纱缥缈,漂亮出奇。
但小鲛人睡梦中稍稍一缩,蜷缩着身子嘟囔出鼻音,躲开了的他手指,把自己的尾巴尖藏进了胸口,大大的绛红色尾巴尖被全部捂住。
连醉了都这么机灵。
鲛人的鱼尾是他们战斗的利器,特别是尾巴尖敏感至极,不能随便乱碰,只有在他们的□□对象面前他们才会肆意的展示自己的尾巴尖。
印手指顿住,手指指骨微曲又碰了下小鲛人的雪腮,片刻之后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他的眼眸在黑夜中像是裹了一道灰蒙蒙的雾气,锋芒毕露。
本来想带你回去慢慢养着的,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看上的东西还从没有带不走的,如今倒是进退不得栽了跟头,打又不能打,他也并不想起冲突。
但想让他把东西完壁而归,不可能。
既是到了他的手上,就没有完壁而归的道理。
印仰头把兽皮囊里剩下的椿酒灌入喉咙,烈酒入喉咙,滋味肆意,撑得血管里的血疯狂分流动,朝下腹流去。
他把手中空了的兽皮囊随手一扔,兽皮囊掷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留余的几滴椿酒从囊口滴答的坠落,淹没进土里。
印站了起来,动手脱去身上的衣物丢在一边。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强迫分化
帐内的倚在塌上才刚刚合上眼的白拈微微蹙起了眉, 他睡得并不安稳,梦中一片混乱,随后猛的睁眼一下立起了身子, 脸上是异样的苍白, 额头还渗出了不少的汗珠。
进帐的子坤看到这样的情形, 脸色骤变, 他疾步走了过来,半跪在地上,揽住人问:“怎么了?”
这些天为了找阿翎, 阿拈就没合眼过,好不容易劝得他休息, 结果似乎是被梦魇住了, 他握住人的手, 感觉到的冰冷刺骨的凉意。
“我让人去找兮悎过来。”子坤说着就要起身。
白拈拉住他摇了下头,子坤给人倒了杯甜水,还未递到白拈的手边,白拈骤然抓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