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些不对味儿了,庄怜儿试探道:“你今晚……那个……可以么?”
许斐放下了乌黑的发,落在他玉白的胸口,一截精致的月牙露在外面,怜儿下意识望着他的锁骨,许斐则望着庄怜儿的眉眼,语气缱绻温柔:“怜儿不怕我,我自然是愿意伺候你的。”
他说的是“伺候”。
出嫁前,庄怜儿也看了些春宫风月图,那里头的伺候……
她的脸一下红了。
六.唇舌(微H)
许斐好似没瞧见她倏然嫣红的脸,去屏架上拿过一块干净的帕子,替她擦了擦未干的发,庄怜儿从未被男子这样服侍过,她家中倒是有个弟弟,可是弟弟常年在外习武,回家也是个作威作福的主。
仔细想想,她身边唯脾性温和,又会照顾人的,倒真剩下许斐一个。
他坐在她后面,庄怜儿看到他方才读的书,居然是一本国策之书,她诧异道:“你有心入仕?”
许斐的动作一顿,气息也贴近了些:“下半年秋试,书院当中写策论的人也多了,我不过是拿来参考。”
怜儿应了声,没再继续问,心里头却顺着话儿开始想了。许广文在文坛中可谓一呼百应,地位极高,他不仅文墨出彩,策论之术也是极佳,当年与丞相府一同扶持当今皇帝登上皇位,一时风光无两。
本该是加官进爵的好机会,许广文不仅拒绝了封爵,还想告老还乡,做一只闲云野鹤,新帝再叁劝解,最终将人留在了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