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道:“知道了,几日?”
许斐与她对视:“……七日内。”
她还是忍不住皱眉:“你怎么不早说。”
许斐微笑,他细细看着她的眼,忽然问道:“夫人喜欢我么?”
他问的她措手不及,庄怜儿扭过脸,点了点头:“喜欢啊。”
许斐追上来,亲昵道:“那怜儿爱为夫么?我从前总怕你不爱我……可如今要如你分开这么久,又怕你爱我,因为这会叫你难过。”
庄怜儿答不上来他的发问,忍不住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哪里久?才七日,我又不是小孩儿。而且、而且我也能来看你吧?”他又不是被关入大牢,再也见不到了。
许斐听她如此答复,面色也平静下来,他望着她的眼,半晌才笑了一声,并不算好看。
“夫人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庄怜儿不曾对谁动过心,更不知道对相爱的男女而言,分离一日更甚叁秋,她在回府的路上还觉得许斐太黏她。虽然她也不讨厌被他这样黏着……
心想到二人从不对等的感情,怜儿不免心虚,又想到分离前许斐过分平静的神色,他肯定是不高兴了。
许斐住在书院内院,慧言回家替他拿了药和衣裳,庄怜儿也帮忙打点了些,她这才发觉自己并不知道许斐爱穿什么颜色的衣裳,也不知道那些衣裳都是如何熏的,然而许斐连她擦头发的桂花油和擦银钗的杏油都能分得清清楚楚,有时候她自己都犯迷糊。
庄怜儿越打点越沉默,甚至有些生闷气了。
她头一次有这种奇怪的心情,洗漱之后闷闷不乐地上床睡了。
成婚之后被许斐惯的厉害,她不习惯一旁的空荡,翻来覆去一晚上也没睡好,第二日起身更衣,赌气似的,也不曾去书院探望。
倒是李月婵来找她,面色严肃地同她道:“怜儿,我与你完了。”
庄怜儿睁大眼,被她吓得心中打鼓,追问道:“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我遭了大难了……”李月婵话语冷肃,哀叹一声,“哥哥一个人应付家事,疲惫不堪,昨日病倒了,以后我要继承家业,不能再胡闹。”
她痛心道:“半个西南的生意都归我管,指不定我与你家日后还要竞争一番。”
庄怜儿反应了半天,知道她是在与自己打趣,一边顺气一边道:“你这话对我说就好,叫旁人听了指不定要唾弃,拿鸡蛋扔你!你若是不想继承家业,贴个告示就是,外头的人抢破了头替你接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