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顾氏集团这种濒临破产的公司,孙厉成没道理投资的。

他那么一大笔钱用在别的地方,收益要远大于投资给顾氏集团。

阮初棠想明白这一点,对顾泽川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她冷声问道:“孙厉成凭什么给你们顾氏集团投资?你们公司那会儿都濒临破产了,给你们投资有什么好处?孙厉成此人我之前调查过,他唯利是图,行事狠辣,给你们顾氏集团投资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

“因为我答应为洲哥做事。”顾泽川垂眸,语气听不出喜怒,“还有……”

他停顿几秒,抬眸定定地看着阮初棠,“他调查过我的背景,知道我曾经跟你谈过恋爱,也知道我与江家有过节,他看中的正是这点,他想利用我对付江时序……”

阮初棠眉心紧蹙,漆黑的瞳孔里愠色更浓,“对付江时序?就凭你?”

这话显然刺激到了顾泽川。

男人眸光一黯,眼底闪过痛色。

他的嗓音有些发涩,“据孙厉成说,傅远洲的原话是,江时序越想得到什么,他就越想让江时序失去什么,拆散你和江时序,是最简单的让江时序痛苦的方法。”

“对不起棠棠……”顾泽川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触碰阮初棠,被阮初棠一巴掌拍开。

阮初棠狠狠地瞪着他,“别碰我!”

顾泽川眸色幽暗,浮出痛苦之色,“怪我没有让傅远洲满意,没有拆散你们……如果我那时候拆散了你跟江时序,傅远洲的目的达到了,他就不会再对你下手,对阮叔叔和娇娇下手……”

阮初棠:“???”

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阮初棠都气笑了,“所以你在为没有拆散我跟江时序而道歉?”

“我……”顾泽川眸色闪烁,“我不是那个意思,棠棠……”

阮初棠神色激动,眼尾泛红,怒声道:“顾泽川,我妹妹被傅远洲的人绑去做人质了,原本可以救回她的,可就是因为你报了警,警察赶到扰乱了这一切,现在她人已经被带去A国了!”

顾泽川倏地睁大了眼,大惊失色,“什么!娇娇也被绑架了?”

“真的不是许静萱指使你报警的吗?”阮初棠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傅远洲跟江时序打电话说了什么?如果报警,他立马撕票!”

“许静萱是知情的,她让你报警就是想让傅远洲撕票杀了我,你被她利用了知道吗?”阮初棠怒火中烧,愤恨地瞪着顾泽川。

顾泽川眼中满是无措,得知自己差点害死了阮初棠,顾泽川面色一白,眸里痛苦又深了几分。

“对不起棠棠,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选择报警的……”

“够了!”阮初棠厉声打断他,“顾泽川,你说实话,你报警真的跟许静萱无关吗?”

顾泽川唇线紧抿,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攥紧了拳头。

面对阮初棠的质问,他几乎就要忍不住说出实情,但是……

孙厉成虽然落网了,但是顾氏集团名义上的控股股东却并没有受到波及。

顾氏集团现在就是傅远洲的玩具,傅远洲虽然回了A国,但只要他一句话,顾氏集团就可能再度濒临破产。

现在的顾氏集团,名字虽然还没变,但实际上早就改姓“傅”了。

顾泽川在心里权衡利弊。

再怎么说,公司是他父亲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心血,在总比不在了好。

他现在还不能供出许静萱。

“与她无关。”顾泽川开口,嗓音微哑。

阮初棠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几秒后,她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