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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肆意挥霍克弥斯汀名下的产业,享用他的财富,变卖他的房产,甚至是小规模调动他的军/队。

梵因当然不会收。

克弥斯汀也不急着再次送出,他只是一下一下地捻着梵因的发尾,温声:“梵因,你现在,是怎么看我的呢?”

“为什么会愿意去适应身份的转变?”银发一圈圈绕上指尖,又松开。克弥斯汀敛着气息,克制着眼瞳的兽化,尽可能的收着军雌天性的攻击性与侵占欲。他不想吓着一点梵因,“可以告诉我吗?我很想知道。”

“因为是哥哥。”克弥斯汀勾缠把玩着他的发丝,指尖会有意无意地触过他的后脖。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被时不时地挨蹭一下,梵因并没有任何的紧张与不适。

他轻捻住袖口边那圈白绒,苑紫色的眼眸安静地看着他,“如果是克弥斯汀.莱西的话,我愿意试试的。”

以后非要选一个雌虫结婚的话,如果那个雌虫是克弥斯汀。是陪他从幼年期到少年期,看着他长大,在很早之前就看透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却还是给予毫无理由地回护、近乎无底线的纵容、明目张胆的偏爱的克弥斯汀。

梵因是愿意的。

克弥斯汀.莱西喜欢的是他,不是梵因.斯特温。

梵因轻轻敲了一下克弥斯汀的手背,示意他翻过手。然后捉着他的手腕,在掌心缓慢而认真的写下三个字。

他边写,克弥斯汀边在脑中拼凑笔划。不管怎么排列,都组不成字或者词,也不像是拼音。

克弥斯汀直觉这几个字对梵因的意义很重要,“可以告诉我,是哪几个字吗?”

“谢梵音。”

他不只是雄虫梵因.斯特温。

人类谢梵音的过往和记忆,永远在他的灵魂里磨灭不褪。

虫族语言发音和人类语言发音出入极大,中文对他们来说更是晦涩拗口。克弥斯汀默声念了几遍才把这三个字念通顺。他望着那双仍显平静的眼眸,却又觉得此刻的梵因有哪里不一样。

“这几个字,有什么含义吗?”

“梵音,是一种觉悟者的声音,也指使之清醒、宁静的声音。”梵因声调轻慢,“还有一层意思,是寄托了心思清彻、性情内敛而与世无争的祝福,希望收到这个祝福的存在,平安顺遂,得觉悟者保佑。”

只是这个祝福并不是给谢梵音的。

“阿音。”

这两个字被他衔在齿间,温柔唤出。

梵因猛地攥住了袖口,指尖用力到泛白。

他抬眼,双唇翕动几下,半响才道:“你是在叫我吗?”

“是。”

“上个月我去域外执行探巡任务,意外登陆了一个从未被发现过的奇景星,上面存在着一种通识开慧的生物,他们自称羽族,身为人形,头长尖角,背生四翼,皆被白羽覆盖。”克弥斯汀说,“过程很有意思,我下次再和你说。我在这个星球上渡过了非常愉快的几天,知晓了他们族里的一个小习俗。”

“阿字,在他们的文化里是心尖之上、最为钟爱之意。他们对伴侣的昵称,便是择伴侣名字里的一个单字,前面加上一个阿字的唤法。”

“阿音这个称呼,你喜欢吗?”

“我想这么唤你。”

梵因垂了垂眼,脑中闪过一些久远的声音。

“阿音,你要乖一点,这样爸爸妈妈才会喜欢你。”

“阿音,如果不是因为你哥哥需要,你根本就不会出生。所以你懂事一点好不好?你已经拥有了你哥哥最羡慕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和他抢一个玩偶呢?”

“阿音,谢梵音,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和他血缘关系最深最近的哥哥,曾站在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