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他瞪着姬亭,正准备说些什么,下一刻,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抬起抓住了姬亭的手腕,感受到那细腻的触感,连姬亭都愣住了。

正是江辙的手。

方才江辙闭着眸子躺在床上,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晕过去了。

其实不然。

生死簿心里五味杂陈:尊主,这个时候你都能睡过去的吗?!!!

没错,方才江辙醒来的太早,待男人走了,竟是又睡着了。

感知到噪音醒来的江辙抓住了姬亭的手腕,缓缓睁开眼睛,脸上神色莫辨,姬亭垂下眸子,又叫了一声,"老师。"

姬亭手下的动作却不停,他仔细地拨开江辙的头发,在看到那处伤口的时候眼眸微暗,动作也僵硬起来。

他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他也不想如此伤害江辙。

只是无意识间……便这么做了。

心中充斥着苦涩与后悔。

这么想着,姬亭上药的手放轻下来,问了一句,"老师,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他不能让江辙再怀疑他了。

之前的行为已经有些过激,若是这次被怀疑了……

想到这儿,姬亭的动作顿了顿,听着江辙的回答。

他会说什么呢

被谁伤的

一旁的叶竹也支楞起耳朵,仔细听着。

"没什么。"江辙掀开眼皮,淡淡道,"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无关紧要的人……

姬亭抿起唇,手下又控制不住力道,上药的手一用力,江辙轻轻皱起眉头,很快就被眼尖的叶竹推开了,"你都把他弄疼了,让开我来!"

姬亭沉默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仍是没有变化,好似并未生气。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的黑暗想法暗潮汹涌,像是潮水一般涌出来,他攥紧了拳头,努力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异常。

无关紧要的人。

这几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将他萦绕,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了,他只能听见这几个字眼。

他低垂着眼睛,不抬头去看周遭的一切,如果有人此刻看见了他的眼睛,恐怕会大吃一惊。

因为他双眸通红,极力压抑着失控的怒火,眸中嗜血愤怒的光摄人无比。

叶竹没在江辙身边待多久,第二日便接到了门派里的消息,门派中有急事要求他这个掌门回去。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叶竹是有些犹豫的。

叶竹欲言又止。

江辙瞧出了他脸上的犹豫,抬起眼看向叶竹,"怎么了"

叶竹支支吾吾道,"阿九,门派里有事急需我回去,只是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受到伤害。

毕竟他上次的伤还没好。

"没关系。"江辙抬起头,"有事便去吧。"

"可是……"叶竹瞄到江辙脖子上未散的淤青,想说的话却继续不下去了。

江辙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无非是怕他自己在这里再次受伤,只是他与叶竹萍水相逢,哪怕只是小辈,他也无需承叶竹的情,于是淡淡道,"我无事,你走吧。"

叶竹被他语句中的绝情弄的一时语噎,不知该回些什么,同时也感到了些许受伤,当晚收拾了包袱第二日便要离开了。

走之前还给江辙留了一封信,放在江辙的枕头底下,嘱咐他照顾好自己。

这封信江辙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