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辙唇角勾上去,微微摇了摇头。
"阿九。"叶竹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叫了他一声,随后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汤碗进来了。
叶竹将汤碗放在桌边,静等它晾凉,随后自己坐在了江辙床沿,抬起眼望着江辙。
叶竹一脸严肃地看着江辙,关心道,"阿九,你怎么了"
江辙:"......"
生死簿在心底默默补充道:尊主没怎么,尊主只是被采阴补阳了而已 。
"阿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生病了"叶竹一脸诚挚。
江辙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生病了。
江辙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身形单薄了许多,琉璃般的眼睛里少了许多光彩,唇也泛着白,一脸病色。
叶竹一脸心疼,将不那么烫的汤碗端来,"你快喝,这都是大补的药材。"
江辙再次点头,接过那药碗,一仰头都喝完了。
不知是否这药材真的大补,过了一个时辰,江辙浑身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可以行走了。
只是,令叶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是,明明昨日已经给江辙灌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可到了第二日,江辙的身子仍是虚弱。
他当然不知道。
没了补,补了又没。
补的不如没的,自然不见半分起色。
因为身体虚弱,江辙前往东宫给太子教习时,脸上也有些怏怏的,坐在一旁没多久,他竟然睡着了。
浅淡的呼吸声传来,姬亭执笔的手顿了一顿,转头看向睡过去的江辙。
江辙的睡颜里透着几分疲惫,两日不见,似乎是越发瘦了。
姬亭若有所思。
莫不是晚上折腾的太过了
他如此反思了一番,便继续低头去练字作画。
只是,反思终归是反思。
到了夜里,他照例从梦中惊醒,穿起一身黑衣便轻车熟路地去了太傅府。
已经对此习以为常的瑾岳:"......"
最近几日,忍耐的越发辛苦,越克制,也越发经受不住撩拨。
常常因为老师轻轻的一个眼神,就能点燃他那一点就炸的引线。
无时无刻。
老师在朝上的背影。
老师勾人的声线,勾人的眼睛。
真是骚。
他看得眼热,咬牙切齿暗骂一句。
他忍到极致了。
忍到极致的男人不知何时便会冲破心中牢笼,将一直虎视眈眈盯着的猎物捕捉,弄回窝里,咬破喉咙,然后留着,一口一口吃干抹净。
"老师,我这里不会,教教我,嗯"
"老师,你怎么不说话了这里怎么做"
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想便会如开了闸的水一般倾泻,收不回去。
白天,姬亭路过路边的成衣铺,眼睛看不经意间到那红艳的布料的时候,不知为何,眼睛都移不开了。
红色,一定很衬那白皙的皮肤吧
听说,那些世家小姐穿的肚兜,都是自己绣的。
他站在成衣铺门口良久,垂在身侧的手指捻了捻。
看着主上脸上有些神经质的表情,等在一旁的侍卫等的有些揣测不安。
一炷香过去了,主子仍站在原地。
直到
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踏进了成衣铺。
不久后,姬亭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名贵布料,且都为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