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姬亭拿着从信鸽腿上取下来的信回了房间。
坐在梨花木椅子上,姬亭似是脱力一般,手指隐隐颤抖。
那封信的主人,姬亭早就预料到。
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怯。姬亭竟有些不敢看。他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展开那信封,粗略看下去,眉目一松。
果不其然。
姬亭松了口气,指节敲了两下桌面,半晌后下了命令。
“把信鸽放飞,看它去哪。”
“是。”
信鸽放飞之后,姬亭了了心中一桩大事,他靠坐在椅子上,指尖一遍一遍摩挲过纸上的字迹。
前几日,姬亭当真是觉得江辙已经死了,姬亭如上次一般,经历了一遍剜心蚀骨一般的痛楚。
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今日到来,姬亭竟然没觉得有多兴奋。
那兴奋的心情盖过一切,过于膨胀到了顶端,姬亭反而冷静了下来。
“主子,查到了,人就在乌镇的客栈里。”
姬亭沉下眉眼,“本座知晓,切勿打草惊蛇。”
这次,姬亭要慢慢的,一步一步步下天罗地网。
将那人收入网中。
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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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生活当真好。
自在逍遥。
江辙坐在酒馆里,叫了一壶好酒,满意地眯起眼睛。
江辙前些日子被弄出了阴影,这几日在镇上老老实实没沾女色没去青楼。
不是江辙是不想,是他现在想起来就有些胆战心惊。
如今江辙只敢沾酒。
酒肉穿肠过,逍遥自在游。
“公子一人在这喝酒?不觉得无趣?”
江辙抬眸,笑道:“有趣的很。”
那人顺势坐下来,脸上一道刀疤,眸泛精光。
“在下看公子眼缘极好,不知公子可愿与我一起,小酌一杯?”
江辙伸出两根指头,摇了摇,“抱歉,我不与人一同喝酒。”
自上次在酒馆被人抓去被迫成亲,江辙现在也多了几分警惕。
那刀疤男人笑起来,他长相恐怖,笑起来时却有几分憨厚,“怎么,公子细皮嫩肉,可是怕我们几个是坏人?”
江辙勾唇一笑,“不怕。来几个你这样的,都不够我打的。”
男人大笑,手掌拍了拍桌子,乐起来,似乎不太相信,“不如我们来试试,你赢了,我们请你喝酒!”
“好!”
江辙勾唇淡淡一笑,眉目没变,手中酒杯脱手而出,话音刚落,脚尖轻点,人已经到了刀疤男面前。
刀疤男一惊,往后一躲,酒杯掷到了墙上,一声巨响,酒杯砸在上面,半面墙裂开了!
坐在那墙边上的人惊呼一声。
江辙轻飘飘落地,白衣蹁跹,目似星辰。
谁也没想到那个像是书生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白皮嫩肉公子,随手这么一下,竟然就能把墙掏出一个洞!
恐怖如斯。
刀疤男眼神中划过一丝震惊,他冲着江辙一抱拳,“不用比试,在下自知不敌公子,现在认输。”
江辙轻笑,“你认输倒是挺快,可怜我还要赔店家一面墙。”
刀疤男摆摆手,“好兄弟,一面墙的事,我来赔偿!顺便,来我们这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江辙没想的,自己第二次吃瘪,又是在酒上。
假酒害人,鲁迅诚不欺我。
刀疤男拍了拍手,看着倒在地上的江辙,嘿嘿一笑。
“果真,主子拿的那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