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从前,席淮是一定要做到江辙把瞒着自己的这件事情说出来的。
一次说不出来两次,两次说不出来一夜,哭出来为止。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暴露自己,只能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去。
这么想着,席淮把自己禽兽的内心压下去,微微撤离了一点。
"属下知道了,少爷好好休息吧。"
江辙嗯了一声,这才发现席淮已经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简洁的灰袍,衬得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江辙更是满意了。
"这几日.你负责守好门。"江辙不放心,交代他,"房顶也要守好,若是守不好,拿你试问。"
席淮应了声,随后去了门口。
席淮一走,江辙就掀开被子跳了起来,浑身一片黏腻让他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居然做......做了那种梦。
还是被男人压的那个!
江辙心情一不爽就想揍人,一揍人就要砸东西,一砸东西吃喝玩乐的钱就都没有了,江老爷还得表演一个当场掐人中。
江辙憋闷无比。
郁闷了整整一天的江辙到了晚上就偷偷出门喝酒去了。
只带上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席淮。
月色铺满大地,洒了一片银霜。
时值春日,夜里还有点凉,偶尔有风吹过,树影摇曳发出沙沙声。
席淮看向他:"少爷,咱们这是"
嘘.......
江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带着他往外走,走到江府最角落的地方,停下了。
那里一片荒凉,长满了杂草,却无人看守。
"我先出去,你断后。"江辙小声吩咐着。
说这话的时候,江辙大半个身子往前倾,几乎要贴着席淮的耳朵。
热气喷洒在耳廓上,席淮眸光暗下去,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江辙摩拳擦掌,看向头顶的墙头,身形一转,一只脚蹬上去,另一只脚借力,手腕顺势撑在墙头上,一旋,身体跨过墙头,整个人已经轻飘飘落地。
为了隐蔽,江辙特地穿了一身玄色长袍,包裹住整个人,愈发显得他身姿笔直。
刚落地,江辙回头,笑眼弯弯,发现席淮跟得十分快,三两下也已经落地了。
甚至还没看清席淮是怎么动作的。
"跟着我!"
深夜时分,正是酒馆热闹的时候。
酒馆门口打了两盏灯笼,映亮挂在阁楼上的牌匾。
醉江南。
虽然是深夜,这家酒馆依旧十分热闹,放眼望去,座位基本上都坐满了。
正巧这时有人离开,江辙拉着席淮赶紧坐上。
江辙是这里的常客,他熟稔地把银两往桌上一放,那触碰的声音清脆悦耳:"老板,上两壶好酒,两盘小菜!"
老板笑意盈盈:"好嘞!"
这一喝,就喝到了半夜。
席淮把江辙从酒馆领出来的时候,江辙就宛如变了一个人,乖巧的一句话都不说。
席淮在里面也喝了一杯,不至于醉,被外面的凉风一吹,顿时就清醒了大半。
江辙忽然就不走了:"好累。"
席淮:"哪里累"
江辙:"不想走路。"想驾云。
江辙忽然有些怀念,每次喝完酒出来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