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辙忽然道:"不过,晚上回去,可以吸血。"

郁廷一双眸子又亮了起来。

他的好阿糖,最好了。

一回去,郁廷就憋不住了。无论做什么,他都像是大一只型的树袋熊,眼神黏在江辙身上,甚至寸步不离江辙半步。

眼底的希冀谁都看得出来。

生死簿:"他好可爱啊啊,快给他吧,尊主!"

生死簿捂着心脏,只觉得心脏好似中了一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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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廷如愿以偿吸到了江辙的血。

这种感觉太过幸福,导致郁廷一开始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轻轻贴近,鼻尖蹭在温软的皮肤上,嗅了一口颈间那甜美的味道,眸子微微起来。那味道,令人沉醉,让人上瘾。

接下来的一切,完全是郁廷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在作祟。

.........

暗沉的大殿,没有开灯。

所有的鎏金杯子,琉璃摆件碎了一地。

"疯子,疯子,疯子!"

郁臻发泄着,嘶吼着。心中躁郁难言,将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一遍!

砸完之后,郁臻脱力一样跪坐在地上,看着满目的狼藉,胸膛起伏,忽然又觉出了一些后怕出来。

被人制衡在万丈悬崖边缘的情形历历在目,郁臻这几日几乎每晚都会梦到,每次想起来都会害怕,冷汗湿了一后背。

那个名字就会被郁臻拉出来承受一次脑海中臆想的刑罚。

郁臻的手攥紧了。

颜棠,表面人畜无害,谁知发起狠来就像是个疯子一样!

太可怕了!

郁臻甚至不想回想起那天的情况。

遍体生寒,不寒而栗。

不行!

郁臻忽然猛地起身,在大厅里转了两圈。

不能就这样放过颜棠。

若是此刻留着他,日后必定成大患!

郁臻一拍手掌心,下了决定。

最好在除掉他的同时,还能让颜棠为自己所用........

简直一举两得。

........

暧昧的灯光洒了满室,遍地馨香。

灯下,一双人影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郁廷扣着江辙的腰,吸了口气,咬上了江辙的锁骨。

这个位置被咬,是很疼的。

但是一旦有了痕迹,要很久才能消掉。

尖牙进入的一瞬间,江辙浑身颤动了一下,睫毛也不安分颤动着。

疼痛交织着快感。

上半身像是被毒蛇咬中,一瞬间全部麻木了。只留下那从脊椎骨一路传递上来的颤栗酥软。

郁廷的手臂紧紧箍着江辙的腰,越收越紧,像是要把他嵌进去一般。

吸血进行到一半,渐渐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郁廷偏过脸,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皱起眉头,仍未停止动作。

最后,像是在炫耀着什么似的,尖牙一下子入得更深,血一下子涌出来,满嘴都是回甜。

江辙抖了一下,只觉得神经都麻木了,脑子里炸开大片大片的白光。

他微微喘了一口气。

那甜味让郁廷稍微舒展了一下眉头,但是很快又被难以忍受的疼痛所取代。

郁廷终于抑制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好在江辙并未发现他的任何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