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晏辞眼神有点冰冷:"你不记得我了"

此时有阳光照在晏辞脸上,晏辞站在一半黑暗中,整张脸一半处于黑暗,一半处于光明。

虽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让程暮无端端不寒而栗起来。

他的反应不对吗?还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程暮咽了口唾沫,"啊......是,我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但是我有点怕。"

晏辞:"怕什么"

程暮抱起腿,蜷缩在病床上,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我怕你是坏人,所以我才假装......."

晏辞的神情柔和下来,他慢慢蹲下去,看着眼前的程暮:"怕什么,我是好人。"

终于将人骗过去了。

程暮松了一口气。

但他却没有看到,晏辞柔和下去的表情却一点一点阴冷下来。

........

剧组。

江辙在拍最后一场戏。

即虞望着眼前的一切,白茫茫的雪。

刺激着他的眼睛。

终于,他走了出去

自从得知了大哥的死讯以后,即虞就立志要报仇。

他从拿着笔的文人一转,变为了拿着笔杀人不眨眼的庄主。

白衣染了血,不复从前那般纯白。

没了大哥的庇佑,即虞这两年也遭受了无数的白眼,无数的暗算,他方才知道大哥给他打下的到底是一片怎样的安乐乡。

也更加思念陆昭庭。

"报告庄主任务圆满完成,施邺被杀了。"

即虞坐在书桌前,拿着笔的手顿住了。他唇畔带了一点从未有过的笑,看向前来报告的下属,他的脸被炉火映照的红彤彤的。

"是吗"即虞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在反问自己一般。

"是的,尸首分离。"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累了。"

即虞一拂袖,下属就离开了屋子。

即虞却扶着桌子慢慢地站起来。

多年来呕心沥血策划着复仇,即虞也从一个明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慢慢变成了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的白衣庄主。即虞心中郁气积攒的越来越多,他的身体愈发不如从前了。

外面下雪了。

雪落下屋檐的声音格外明显。

即虞扶着桌子站在那里,慢慢地听着,良久,脸上忽然漾起一丝孩子气的笑容。

"你听,大哥,下雪了。"

"虞儿想看雪。"

即虞喃喃说完男两句话,一转头,好似才发现能带他看雪那人已经不在似的。

即虞缓缓眨了眨眼睛。

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上,很快被暖和的炉火烤干了。

不知想起什么,即虞失了神,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子力气,站了起来。

彼时的即虞早已经与之前一害羞就脸颊通红的少年模样判若两人了。

在听到陆昭庭死讯的那天晚上,即虞的头发在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白的,眼睛里意气的神采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仇恨。

到了现在,若是陆昭庭在这里,一定会认不出他最爱的弟弟。

因为,他的弟弟,早已经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衬得一双眼睛格外的大,却也泛着死气。

即虞一点一点往前走,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步一步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