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辙回到了练习室。
下午会有老师过来,教他们一些简单的舞蹈动作。
老师两点过来,而他们正式上课的时间是两点半,也就是说,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供他们自由练习。
练习室里,上午那个冷酷的黑衣小哥还没有来,整间练习室就剩江辙一人格格不入的在角落里,其余人都聚作一堆。
其他几个人已经知道了江辙的身份,一个没啥背景的老透明。再看到他冷淡的表情,不由得打心底升起一股不屑来。
几个人窃窃私语着:"他该不会真以为自己跟晏决一样身份特殊吧"
"开玩笑,晏决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
"我觉得不是,我觉得他是想借此机会去巴结晏决,然后攀上这条大船,别忘了,晏决背后是谁!!"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就在这时,挂着耳机一身黑衣面容冷酷的晏决从门口进来,晏决一双瞳孔冷而无机质,扫视了一眼屋子里。
几个人纷纷闭嘴,低下头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那边的几个人自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很小,绝对传不到角落里去,只是,以江辙的听力,怎么会听不到
江辙余光看到晏决已经带上了耳机开始压腿,他收回目光,睫毛微垂。
晏决。
也姓晏
生死簿给江辙解惑:"是晏辞的表弟。"
江辙‘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
晏辞早上从梦中惊醒后,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他打开洗手间的门,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昨晚的梦境里,开始是出现了大片的血花。
那些血花溅在他的身上,溅在他的脸上,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黑的。
绝望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他又回到了那天。
他站在那里,无能为力,耳边是刺耳的尖叫声.......还有血。
眼前被鲜红的鲜血所染,人已经倒在血泊中,闭上了眼睛,呼吸微弱。
他慢慢跪了下去,一脸的绝望,不知所措,垂在身侧的手攥了起来,指甲陷进了肉里,也流出了鲜血。
还有心中空了的一块。
拉住他,拉住他
不可能,他动不了。
他绝望地看着眼前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
黑色的,除了鲜红的血,都是黑色的。
晏辞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把昨晚的梦境都甩出脑海,最后出了卫生间,换了一身衣服。
晏辞驱车来到了医院。
病房是他已经走过无数次的。
晏辞基本会保持着一周去一次医院的频率。
前两日病人出现了一次轻微的波动,晏辞去看了一回。
这次,是因为那个梦境。
晏辞推开了病房们,几乎看到在床上躺着的人时,眼圈就有些泛酸。
医生过来了,打断他伤感的思绪,"晏先生。"
这位主治医生并不是之前那位,但也照看了病人五年,有着很多的经验。
"这几日,病人程暮基本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前几日有个略为明显的的脑电波的波动,相信这件事晏先生也知道了,疑似要醒来的迹象。但自那以后,那现象就又消失了。"
晏辞捕捉到医生话里的重点,眼睛里闪着亮光:"那他,是快要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