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父亲,竟然连小儿子住在哪处都不知道。
白佐跟在管家身后,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接下来,他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堂堂二少爷能住的?
窗户破了两个洞,门也是破败不堪,能看出糊过粘合的痕迹,白佐从窗户的破洞往里看去,发现屋子里面更是狭小,简陋异常,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
而他的小儿子,正坐在书桌旁,背对着他,削瘦的肩膀,独自一人,背影柔弱而落寞!
白佐梗了一下,不忍再看。觉得自己实在是亏欠小儿子,本来心中因为小儿子出身的芥蒂也烟消云散了。
白佐大步走向门前,一把拉开门。
不成想,这门根本不禁拉,大力之下,门咯噔一下,直接断成两截!
一半门掉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白佐就站在扬起的灰尘里,愣住了,与一脸淡定的小儿子对视。
白佐竟然从小儿子脸上看出些许委屈!
他的心一下子柔软下来,向小儿子走去。
若是江辙此刻通晓了白佐的内心想法,一定会在心里说一声胡扯。
他刚才坐在桌前,白佐到来的动静如此大,他自是早就听见了。
因此,当门被拉开,然后坏了的时候,他自然是......
没想到。
江辙没想到自己亲手糊的门竟然如此脆弱。
门坏了,又要再糊一次,浪费极大的体力,江辙自然是不愿意的。
然而,这点神色不愉在白佐眼里,却成了十足十的委屈。
眼看白佐就要向他走来,江辙仍旧纹丝不动。
然后,白佐伸出手
一把将江辙揽在了怀里,声音哽咽,“委屈你了,禾宁。”
江辙皱眉。
他在说什么?
白佐接着道:“都是为父不对。”他没想到,堂堂二少爷,竟然住着一个不如下人的房间。
这人脑子被驴踢了吗?
江辙略微有些不自在。
白佐揩了一把眼角,声音沙哑,看着儿子道:“禾宁,今晚,你就搬进清心院的大房子。”
意思是,这门,就不用他自己糊了。
江辙眉目舒展。
......
“你说什么?”
白清一拍桌子,脸色很快沉下来,“那贱人住进了清心院的主屋?”
那间院子,自打他出生,就一直闲置着,他曾经多次向爹爹提起自己想要搬进去,都被白佐拒绝了。
原因是白清的屋子已经够大了。
怎么,这次就能给那贱人了!
徽阳抿了抿唇,缓缓点头。
这个消息,他也是从别的小厮那里听来的。听说,今晚,二少爷就已经住进去了。
白清腾的起身,想去找白禾宁的麻烦,然后,不知想到什么,又缓缓坐下了。
他现在,根本就无法跟那个贱人抗衡。
徽阳见少爷没砸东西,似乎是想开了,顿时放下心来。说了两句便熄了屋里的蜡烛,让白清早些歇息。
谁知,徽阳刚一出门,躺在榻上已经歇下的白清就睁开了眼睛。
他披上外袍,穿好鞋,轻声开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这一次出去,倒还真让他发现了点什么。
白清刚一靠近清心院的主屋,就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进耳朵。
白清本以为是自己幻听,向前走了两步,贴到墙根底下。
这下,他整张脸都红了。
白禾宁.......竟然在屋里偷男人!!!
第二十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