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觉得我信吗"席淮冷笑一声,手下用力。

大熊脸上出了一层冷汗,剧烈的痛苦从胸前传来,大熊一字一句,"我说的都是真的!妈的,命都在你手上了老子肯定说实话!江辙不是江家亲生的儿子,而且,我还有江家委托我的录音,就放在我兜里,不信你听!"

席淮一手钳制住他,另一只手向下摸去,果然从大熊的裤兜里摸到一个硬物。

席淮不不敢松懈,反复确认了那东西的形状,才将它拿出来。这期间那刀子一直顶在他心脏处,大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席淮将手拿出来,果然,一只黑色的录音笔躺在手心。

这证明大熊没说谎。

席淮眉骨微抬,看了他一眼,大熊一脸无辜,席淮抬手,按开了那只录音笔。

里面传来一道声音,是关于大熊与江家的密谋。

录音笔关闭了,小巷里又是一片宁静。

大熊打破了宁静,"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席淮看了他半晌,眸底神色不明,最后拿出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不出五分钟,就有一群人下来,将地上的人还有大熊全部制服,一起送进了局子。

江辙躺在地上,地板上的凉意渗透了皮肤,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糊住了眼睛。许久以后,才有人将他抱在怀里,那怀抱全是暖意。

似乎有什么滴在他脸上,江辙来不及看,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江辙已经躺在医院了,眼前是一片雪白。白色的墙壁,床单,窗帘,到处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江辙皱了皱眉,就听见身边一道说话声。

是席淮在打电话。

电话那边的席北十分夸张,"哥我听说你被人捅了!你没事吧"

席淮道:"没事,只是小伤。"

席北跳脚,"狗屁的小伤,都进医院了!哥,是谁捅的你我这就过去把他搞到半身不遂!"

席淮唇角弯起,"没事,已经送他去局子了。只是我最近受了伤,那边公司的事情又多了,你就在那边多待一星期,先不要回来。"

席北本来还想去医院看望大哥,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好!"

电话挂断,席淮一转头,就看见了隔壁病床上的江辙。他正半躺着看向这边,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自己,他唇色苍白干燥,脸上也有几处青紫的伤口。

席淮心中一动。

除了那次醉酒,他就再没看见过这么弱的江辙。

下一刻,就看见江辙张开唇,吐出了几个字,"司马昭之心。"

席淮一挑眉,听懂了江辙话间的深意,偏过头笑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这个司马昭为了私心,对自己亲弟弟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江辙扫了一眼胳膊上打着绷带的席淮,皱了皱眉,也偏过头去,不再理他,只是放在被子上的手微微攥紧。

席淮开口道:"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疼。"江辙吐出一个字。

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是钻心的疼,额头上不断有汗沁出来,江辙攥着被角的手骨节隐隐发白。

席淮下了床,站在他床边,看着他努力忍痛的模样,弯腰哄他:"我给你上药,这样你就不那么痛了,嗯"

刚醒来的时候还没什么,现在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