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送东西很正常,于是他没多想便同意了。
这还不够,在同意之余令季装作镇定地又告诉维克,“你想送我东西不用征询我的意见。”
不提送东西还好,一提到维克的内心便萌发几分内疚,在信息量的冲击下。他理解了为何人们总想在喜欢的人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每个人都渴望用具体切实际的事物,证明喜欢的人与自身的亲密关系。
因此人们会交换戒指,会互相送礼物,还会在对方或者自身的身体上制造痕迹。
就在几分钟前,维克很想知道如果令季没有打耳洞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在拥有他之时,来帮他打上耳洞。
这还不够,不能帮令季打上耳洞的遗憾和将他按在办公室桌面的不存在画面交叠,暗示着他为何不换个地方,例如胸前,挂上漂亮的饰品,那绝对会像那条金色的链子一样吸引眼睛。
那样确实是引人注目,但这类事,维克认为实在是过分。
也正因认定太过分,他不会对令季讲出。
但不讲出,不代表不想宣示所有权,最终那句送耳钉出现了。
维克的内疚变为微妙的羞愧,由于平时很少有这类情绪,十分缺少应对的经验,因此他多少无法妥善处理。
站在他对面,与他距离很近的令季几乎是一眼发觉维克的不同寻常。
这让令季莫名感到有趣,于是他故意火上浇油问向维克:“你在想什么?”
维克的情绪毫无预兆地被点燃,他一时间又想到撒谎。
可他没那么做,犹豫片刻,维克说出实情,“我想为你打耳钉。”他的心跳的比他们确认关系那会都快,耳朵和脸颊更是和第一次撒谎一样隐隐透出红色。
再次少见的,维克明白了那些做错事的人的心情,这一刻他有了影子,鲜明地触摸到真实的世界。
维克品味着很奇怪的感受,又听见令季的笑声。
随后对方又同意了。
“可以,那你想要留下吗?”令季又继续故意问道,他根本没去细想维克话里是不是藏着其他的感情,只觉可爱,他还以为是有了某些少见的想法,结果是打耳洞。
虽然奇怪,令季却能理解,因为他其实只有一只耳朵上有耳洞,维克既然要送给他耳钉,那思考再帮他把另一只耳朵打上耳洞,是很正常的事。
令季不知不觉中将维克的要求合理化。
还沉浸在新感受中的维克发觉了这一点,他回过神,理性逐渐回笼,权衡过后,他拒绝了留下的提议。
虽说他所想到的画面使他心动,可他不想在这里。
他身上什么都没带,再加上办公室算是公共场合,真出事,会引起无穷无尽的麻烦。
维克不想令季陷入麻烦中。
不过令季倒不是不在意,他调侃:“你这样,总让我觉得我像是潜规则实习大学生的糟糕上司。”说着他看了看维克与这栋大楼都显得格格不入的着装。
注意到令季在看自己的衣服,维克也有类似的看法。
所以为让自己是被潜规则的学生这一设定更完善,他取出一张房卡。
令季没预料到维克居然带了房卡,眼中闪现过惊讶。
没有发觉令季的吃惊,维克淡淡地说:“你可以定格时间,让我在房间里等你。”
这话让令季笑了,他很想说这是谁潜规则谁啊。
但为不破坏气氛,令季忍住笑意接过那张房卡,并问维克怎么带着房卡出门。
“这段时间我没回宿舍。”维克略带无奈地解释。
“不回去是为了方便和令曦联系?”令季追问。
维克嗯了一声,想了想他又接了句,“而且我的室友太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