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了两个妈妈过去,过了好久,绿影园的妈妈连同外面两个小厮将人扶进来,人一身酒气,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一头就倒在床上。
程瑾知一眼就看到他缠在手上、早已被血污浸透的手帕,待外人退下,便马上让人端水过来,又拿了房中备着的止血药散,先小心替他洗去手上的血迹,然后上药,最后拿了纱布过来一圈一圈替他将伤口缠上。
伤口实在很深,她觉得明日还是要找大夫看看,也不知有没有伤到筋骨,这样的伤以后就算好了多半也会留疤。
当时……是她太冲动了吧,可是,他又拿她当什么,怎能那样欺辱她……
他那样,回头又去喝什么酒?她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正缠着纱布,一抬眼,却见他不知何时竟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她看着他,不知该用什么情绪面对他,只好又低下头去,将缠好的纱布打上结。
他却突然坐起身,一把抱住她。
第45章 第45章他来京城了
他并没有失去神智,他只是变得脆弱,这一刻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非抱她不可。
更何况她大概以为他醉了,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
程瑾知任由他抱着,什么也没有做。
她渴望他的怀抱,但就像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突然冷漠一样,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变得温柔。
而她……向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力。
他也不做什么,也什么都没说,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久到她身体都有些僵硬,然后发现他原本收紧的胳膊渐渐松开。
再一看,他再次昏睡过去,她将他推开,才往床上放他就倒了下去,再未醒来。
她在旁边看着,许久,似乎天都要开始亮了,她才上床在他身旁躺下,囫囵睡了一两个时辰。
秦谏第二日才醒,那时程瑾知已经去了贤福院,他在绿影园吃了些粥就去了东宫,晚上又回了绿影园,与她一起用饭,晚上又是同床而眠。
两人都没提前一晚的事,无论是床上的冲突还是他醉酒,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除了上床时她问他有没有看过大夫,他说还没,过两日不好再去看。如此,再没有多的话。
这样过了好几日,在他们如往常一样在床上各自躺下后,他从她身后过来,将她抱住,轻抚她的腰。
她明白他的意思,没有说话,没有动,然后他就试探着进入她衣摆,她仍没有推拒,于是他就倾身过来,亲她的唇,慢慢褪去她衣服。
她任他摆弄,默默承受。
结束后,他在她身旁开口道:“书画院掌院现在是申大人,他欲在下月办一场书画议会,有心邀你过去,你愿意吗?”
“不去了,家中事也多。”她回答。
还想多问几句,但看她这样,他又觉得没意思。
她已经又将背朝向他,很明显她对他都是无奈承受和被动敷衍,而且也没想掩饰。
他看着她,良久,“嗯”了一声,自己躺到另一侧睡下了,再没别的话。
翌日漱石斋有丫鬟过来传话,说公子在书房用饭,待会儿就不过来了。
程瑾知明白他不太高兴,也许是因为昨晚她不够热情,也许是本来就不高兴,但她懒得去猜、懒得去想,这样的日子她甚至觉得厌烦。
他没有一直在书房待着,过了两日又回来了,隔个四五日的样子会同她行一次房,似乎以此证明二人还是夫妻——一对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彼此凑合的夫妻。
她仍然过一天是一天。
秦谏代她婉拒了书画院的邀请。
曾经他觉得那文章是两人神仙眷侣的见证,如今每每看到,都会觉得心痛。
书画议会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