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望男果真两日后就来了,给她带了一堆玉容膏和端午节气的惯用赠礼。
一到房中姚望男就感叹:“我还是第一次进侯府,可真大,你上次都还没说要叫我过来呢,怎么这会儿突然就有空叫我过来了?你婆婆愿意吗?”
“能有什么不愿意的,我把你这些玉容膏送两盒出去,她不知道有多高兴。”程瑾知说,绝口未提之前府上对她的非议。
姚望男拉了她:“你快带我去逛逛吧,我看看侯府的花园长什么样。”
程瑾知笑:“不先坐一坐喝点茶吃些点心?”
姚望男摇头:“马车上都坐累了,还坐什么坐,走吧。”
程瑾知便让丫鬟不要准备了,只用准备中午的饭食,带着她出去。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你什么地方没见过?定会失望,还不如赵家花园呢。”程瑾知说。
姚望男看着旁边的竹子,评价:“这怎么都是竹子,不种点花啊草的?凉嗖嗖的。”
程瑾知低诽:“谁知道呢,大概是读书人的酸气。”
这说的自然是秦谏。姚望男在一旁笑。
侯府是主宅,四四方方,板板正正,座北朝南,倒没有很多类似曲径通幽的巧思,但胜在大,慢慢逛能逛好久。
姚望男兴趣盎然,一会儿闻闻花,一会儿逗逗鸟,觉得挺有意思。
然后对她道:“就是太大了,这你每日早上要请安吧,来回走一趟,吃那点早饭都饿了。”
“就是,我觉得我小腿都结实了一些,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八成是整天走的。”程瑾知说。
“那也没有我结实,我腿肚都是硬的。”
两人闲聊着,程瑾知一抬眼,看见不远处一人正看着这里,待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人便顿时局促起来,往前两步想过来,却又有顾虑,又停在了原地。
那正是谢思衡。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