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竹又往里凑了凑。
“啾……哼唧?”不会,嗯?
墨玄铮还没说完话,命运的后脖颈一紧,整只兽都被那女人薅进被窝,死死抱住,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觉得你一个兽睡不安全,而且大冬天的多冷啊,我怀里暖和,我给你暖暖。”
比小火炉还暖和的毛团子:“……”
这一晚,注定难眠,墨玄铮陪着心上人数了一晚上绵羊。
一草一兽还因为数绵羊这种灵兽争执了几句,墨玄铮觉得,为什么要数绵羊,数绒绒不好吗?
直到陶秋竹把数绵羊改成数绒绒,他才勉为其难跟着她一起数,她数一句,他跟着数一句。
“一只墨绒绒。”
“啾~”两只墨绒绒。
“三只墨绒绒……”
“啾啾~”四只绒绒~
“一千六百五十九只绒绒……”
“啾啾~”
鼻尖里全是属于她的香味,墨玄铮控制不住浑身发热除了数“绒绒”的嘴敢动,其他地方一动不敢动,就这样熬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亮,他看着终于睡过去的陶秋竹,以及她眼底的阴影,有一点点心虚,更多的是心疼,早知会吓到她,就不会那么着急雕石头了。
就差一点点,很快,他就雕好了。
墨玄铮从她怀里爬出来,用爪子给她掖好被角,下床前又撤回来偷偷亲了亲她的眼睛,红着耳朵尖跑走。
又是那一处丛林,他找到一处隐秘的位置幻化成人形,脚尖一点跃上树,屈膝坐在结实的树枝上,背靠着树干,用刻刀,一点一滴雕刻手里的莹绿色石头。
石头比鸽子蛋稍微大一点,精雕细琢的小兽蹲坐着,脚下踩着自己的尾巴,耳朵机敏地竖起,嘴角还有两撇胡子,石头有限制,他的技术也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怕雕多了会断,所以每边只刻了三根胡须,除此之外,都和他的原形一般无二。
刻刀在妖隐石眼尾处留下最后一笔,墨玄铮勾了勾唇角,额头上的火焰纹路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他满心愉悦地想着,把自己送给她,她会很开心的吧?
她一开心,他坦白身份后,她不生气的可能性就大一些,丢弃他的可能性就小一些。
退一步来讲,她就算生气,也会给他机会解释,届时他再好好哄哄她。
他们将来会和普通道侣一样,亲密腻在一起。
他自己也留了一块妖隐石,和送啾啾的是同一块材料,以后有时间再雕些别的,送给自己。
墨玄铮不指望陶秋竹会送自己定情信物,作为一只二十岁的成熟妖,他自己送自己,和她刚好是一对儿的。
这一瞬间,墨玄铮把他和心上人未来都想好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妖气,直击向他手里的那块妖隐石,墨玄铮神色一凛把雕好的石像攥在手里,闪身躲过攻击,警惕地把小石像藏回空间戒指里。
轰隆隆——
他方才所在的古树顷刻间倒塌,激起一阵灰尘。
墨玄铮浮空而立,衣角飘荡在身后,表情从刚才的小意柔情,化为肃穆冰冷,盯着来人的眼底宛若深渊翻滚着煞气。
“是你?”
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对方笑了,那正清秀的脸上因为这个笑容而说不住的妖艳,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墨玄铮,略微挑眉,“总算找到了你们,早知你不凡,但没想到原形这般……另类呢。”
是狐冶!
秘境崩塌,作为秘境里原始生灵,本应该一起灭亡。
然而他早就寻好了出路,寄生在莫小狐身上,跟着大部队一起逃出来。
修真界果然比他想象中的要辽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