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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不见水中的月影,只有偶尔路过的流萤算是神山上唯一的一缕色彩。

加上她和小恩公,白色喜袍像是黑夜里的两个白灯笼罩子,晃眼得出奇,从进入神山后,陶秋竹就紧紧抱着小崽子,生怕他乌漆嘛黑的毛色和神山融为一体,掉哪了都找不到。

很早之前墨玄铮就发现自己的那个分.身碍眼,当初只是想用分.身挤走那只小狼妖,别让陶秋竹被狼妖所蛊惑。

结果现在陶秋竹被分.身蛊惑,走哪抱哪,这是曾经他独有的待遇。

但是现在突然让分.身消失,她定要担忧了。

墨玄铮只能忍气吞声,让分.身安分点.

然而不知这个分.身怎么搞的,没有他神识控制,竟然放飞自我暴露本能,总是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比如经常在陶秋竹面前撒娇打滚求摸摸。

尾巴晃成了螺旋桨。

他知道分.身所暴露的是他一直压在心里的本性,但……多看一眼都觉得丢人,尴尬得要命。

更尴尬的就是,等会真的要洞房吗?

他悄悄瞥一眼陶秋竹的身影,微红的耳朵尖悄然隐藏在昏暗中。

正巧这个时候陶秋竹回头,与他视线撞到一起.

墨玄铮眼睛赶紧移开。

陶秋竹没注意到墨玄铮的异样,她盯着远处一线天之地,“那是什么?”

天空好似镀上的黑纱笼罩,远处好像有黑雾在翻涌,墨玄铮收回思绪,“是魔界封印,离渊斩杀众神,剩下的神力不足以灭杀所有魔人,便封印魔界前往神界的入口,才有了如今的太平盛世,不过近百年封印有碎裂的征兆。”

神山相当于镇压魔界的交界处所以才会如此贫瘠,同时也离不开离渊看守。

陶秋竹眉心一跳。

怀里的小毛团子摇头晃脑啾啾一声:什么时候洞房?

墨玄铮:“……”瞎叫什么。

他气恼地给分.身禁言,小毛团子终于安静,在陶秋竹怀里蹭了蹭,窝成了一个球,屁股对着他的方向。

一种不顾本体死活的美感,墨玄铮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毛毛都快烧焦了,整只妖尴尬得不行。

陶秋竹却觉得小毛团子有道理,对小恩公催促着,“你的房间在哪?走走走早办完早完事儿。”

墨玄铮不敢看她,面红耳赤地带路。

一路上,他忘记了使用术法,僵硬得几乎同手同脚,脑子里的两只绒绒又在打架。

白绒绒惊叫:你这张破嘴瞎说什么,什么洞房不洞房的,一会要怎么办!

黑绒绒顶着犄角反驳:该怎么办怎么办,才不是瞎说,你敢说你不想?

白绒绒:我不是我没有我没这样想,我还没做好准备。

黑绒绒:做什么准备,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一会儿依靠本能行事!

两只毛绒绒在墨玄铮脑子里小嘴叭叭,吵得噼里啪啦,墨玄铮耳朵嗡嗡的,脸色升温,在心里悄悄呵斥两个打架的思想闭嘴。

吵什么吵,且不说啾啾对他没感情,就算有,他们的第一次也绝对不能在幻境里。

墨玄铮开始思索等会如何拒绝心上人的要求,然而半刻钟后,他麻木着脸看陶秋竹掏出一个小巧的刀子对着他的胸膛比比划划,“用什么力道好呢,你怕不怕?”

那刀子小巧便于隐藏,还不如一个人的巴掌大,饶是如此也依旧能贯穿一个人的心脏。

上面萦绕着几乎看不见的黑气天生和神相克,哪怕“离渊”是神君,也会受到威胁,只要插入他的心脏,弑神刃就会贪婪地吸取神躯的力量,并肆意破坏神的道义。

人以修炼的道成神,如果破坏了道,他便不是神了。

刀剑抵住神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