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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炉的小徒弟,谈到哪一步了?”

语言的力量是无穷的,他一说完,阿飞就从头红到了尾。

他憋不出一句话,七八分像沈浪的脸被害羞和强作冷静裹挟,耳垂都不放过。

王怜花放声大笑,他很难不幻视沈浪,也因此笑点更容易被戳中了。

“你的心思舅舅一看就知,别藏了,要说了舅舅才能帮你,是这个道理,不是吗?”幸灾乐祸的王某人循循善诱。

阿飞咬牙,尝试张嘴说话,马上又憋回去了。

不能再笑了,王怜花咳嗽两声。

他给足了阿飞时间,阿飞手都在墙上扣下一小块墙皮了,才能含糊地说话:“我不知道。”

王怜花一点都不意外。

哎,白飞飞,哎,沈浪,哎,天下第一聪明。

不行又想笑了,他回神,好歹阿飞也是他的外甥,他还是要正儿八经地做一回军师的,反正最后面仇恨值拉满了被曲颂记恨的也只会是沈浪,这就是他敢于插自己好兄弟两刀的伟大友谊:“你有和她说过你的心意吗?”

“……还没找到时机。”阿飞的手握拳又松开。

“那你现在有这个打算吗?”

“有。”

“那就加油。来,先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一路上的故事,都说一遍给我听。”

四十岁的王怜花,还是比二十岁的王怜花,正经不到哪里去。阿飞在他面前段位完全不够看,他只要稍加引导,故事的全貌就送到他耳朵里来了。

也不全是叫王怜花开心的,阿飞开头说到白飞飞死了,他一个人在雪原上流浪七年的部分,王怜花恍惚间竟有荒唐之感。

他没有一开始就问阿飞白飞飞的情况,是出于白飞飞没有认他这个弟弟的缘由,阿飞不提,他便想着是白飞飞不愿让他知道。其实他从阿飞的性格上,猜到白飞飞恐怕不太好了,却没想过白飞飞已经早早死了。

如寒冰一般凛冽过的女子,也真如寒冰一般逝去了,除了阿飞什么也没留下。

这要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届时无论朱七七要怎么算帐,不提沈浪,他也得把阿飞留下来了。

王怜花叹一口气,海上漂泊十余年,他知道陆上已物是人非,实际知道又是另一回事。

好在阿飞遇见曲泠之后的事实在是有趣,身世的乌云没有在房间里笼罩太久,变化的江湖格局,如影随形的诡计,就足够王怜花好好听一壶了。

阿飞耳濡目染了曲泠的说话方式,曲泠又经常把发生的事在晚上再和她聊一回,所以他照着曲泠的风格把事情一件件说了下来,有的干脆就是曲泠的原话。

雪中初遇说到李寻欢出现,金丝甲争夺说到李寻欢中毒,后面还有龙小云之死,龙啸云死亡后的阴谋,论剑的诡计,陆小凤的从天而降和人中真君子花满楼。

更不要提江南花家的盛景,为了联系他远上的丐帮,洒脱超然的楚留香……还有京城误打误撞闯出来的一堆事,血压每天都很高的无情,还有看起来不好相处但是人真的很好的苏梦枕。

全说完后,阿飞紧张地等待王怜花的评价,他许多年不曾和亲人说事了。

王怜花却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一直不语,到茶水都凉了,才含笑手一拍阿飞的头。

亲昵的动作中,他说:“有这样的经历,也是江湖中难得的了。我还以为以你的性子讨不了太多好,原来是我狭隘了。

“你有这样的故事……”

他揉乱了阿飞的头发,提到已逝的故人,语调轻

缓,难免惆怅:“她即使看不见,也会很高兴的。”

被白静折磨的白飞飞,没有选择余地地走上了一条复仇之路,可她却把阿飞养的很好,上一代上上代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