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的事情,公平公正。
小爸身边的叔叔也说绿帽子当然是一人一顶,这样才算整整齐齐。
不知事的他曾说,不是一人一顶哦,小爸给爸爸带了一顶,但是爸爸给小爸带了好多好多顶,惹得那个叔叔哈哈大笑。
他之所以讨厌,只是因为爸爸从来不来陪他,为那些人冷落了他,现在却告诉他,他根本不是他的儿子。
那他以前的趾高气昂、颐指气使又算些什么,又有什么立场去恨他,他只是一个冒充婚生子的私生子,是一个卑劣的劣质品。
一旦他知道这件事情,他肯定会会被赶出去的吧……他会无家可归的,娇生惯养的他一定会被饿死的……还有他的孩子,叶秾突然明晰起来,霍砚辞根本不爱他生的宝贝,他会不会丢了他……
叶秾怕得瑟瑟发抖,人生怎么一下就灰暗了起来呢?他想不通。
霍砚辞那令人可怕的,如暴风雨般想毁灭所有东西的声音还在继续,他说:“你只不过是一个野种。”
叶秾觉得霍砚辞真的好可怕,他根本没有他想的那么完美,他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小少年。
记忆中的那个小少年,即使面上冷冷淡淡,但他做的事温暖的,在那个冻死人的寒夜会把他抱进怀里,给他取暖,现在的霍砚辞似乎是温暖的,但他做的事却是不近人情的。
叶秾睁着朦胧泪眼,问他,“你是不是知道……我其实就是那个被小阳哥捡到的小孩。”
“你的破绽太多了。”霍砚辞沉默片刻,诚实地说。
“可你小时候对我很好很好的,长大后怎么就变了呢?”
霍砚辞意味深长地笑了,略带讥讽,肆意又疯狂,“还不是你蠢,云栖总是太过于良善,什么破东西都捡回来,小猫、小狗、蛇……甚至是小孩。每当带回一个东西,我都在琢磨着该怎么把它们弄死或者丢掉,这些破东西总是占他大部分心神,而我只想要独占他。那么多烂东西,唯有你最得他喜欢也最令人讨厌,但我却不能丢掉你,因为你总能找到回避护所的路,也不能杀掉你,所以我只好处心积虑地让你黏着我而不是去黏着云栖,直到我发现叶锦城在找你,终于……我可以甩开你了。”
叶秾眨巴眨巴眼睛,都忘了哭,一肘子劈过去,愤怒地说:“那你再甩一次吧。”看起来格外有骨气。
“甩了你……没有叶家,你以为你能活下去?”霍砚辞受了他一肘,并不疼,他敛起笑容,阴测测地说。
叶秾无法反驳,嘴唇蠕动,肿着一双眼眼睛,哑着嗓子问:“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叶锦城?”他根本没法想象这个后果,他会被抛弃,小爸也会挨骂,那些人会骂小爸是个下贱不守夫道的狐狸精,就像骂他一样。
霍砚辞灰绿色的眼眸沉郁极了,他威胁似地开口,“以后你就乖乖地呆着,只要你不出去,这件事就不会传出去,还有,你也不想霍惟跟着受苦吧?”
叶秾头一次恨自己见识短浅,脑袋似乎也不够用,什么都想不出来,除了破口大骂,一点法子都没有,连怎么反抗都不知道。
于是又呜呜咽咽哭起来,妥协似的点点头。
围观全程的小惟目瞪口呆,觉得霍砚辞真是只狗,没想到后招是这么地阴狠,想来真是百密一疏。
甘晓真是够坑人的。
〔宿主,这真不能怪他,都得怪风祈和叶锦城。〕
小惟见楼底下停了声儿,默默地往回走,忍不住嘀咕,“当初发生了什么?”
〔一次婚宴上,叶锦城带着小情人应酬,甘晓怎么受得了,杀过去,和他大吵一架,心里不解气喝醉了,被叶锦城的死对头风祈带走,顺道给睡了。〕
小惟挑眉,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这么缺德的事儿也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