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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书和信函,就是他们早期联络时留下的,里面多是关于老人健康或者孩子成长这类的话题,当然也有互诉思念的内容。”

“但我注意到最后一封信,字迹非常潦草,内容也很古怪。”

他举起其中的一封,展示给镜头。

“这是老友父亲给他母亲寄的最后一封信,非常像一封绝笔。”

“上面的内容简单却沉重:吾已深陷渊底,周遭幽暗,不见天光。若日后音信杳然,望君独自珍重,好生度日,莫要过于牵挂吾身 。”

“后续老友一家,就再也没有收到过父亲的家书了。”

“关于他父亲的消息,只有别的朋友,偶尔送来的电报。”

“我去翻找到了老友母亲,当时发表在华人刊物上的文章,里面描述过这个场景。”

全承琮从手机上翻出一个非常老旧刊物的照片,竖排版,繁体字。

时间太久,油墨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但依稀还是可以辨认,上面有这样一段话:

‘那些圆点排布出来的阵列,像毒蛇一样,时时游走在我心口上,我一个字也看不懂,却总能从中感到无边的绝望。

从收到第一张纸条开始,我就试图弄懂它,但我又害怕弄懂它。

我怕这些细密的圆点下面,藏着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直至* 今日,我已经三年没有收到海内来的电报了。

我依旧看不明白那些圆点。

但我知晓,我可能永久的失去了我的爱意,也失去了我的恐惧。’

这段文字,将整个直播间都看沉默了。

大家忽然意识到,原来在那段时间里,有很多很多的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在老友的父亲断了消息之后,他母亲的身体也很快就衰败了,只坚持了4,5年,就跟着离世了。”

“我们两认识的契机,便是他回国内寻找生父。”

“老友是学建筑的,那时我们两一边在全国各地研究古建筑,一边到处打听他生父的消息。”

“最终在H市的烈士陵园,找到了属于他父亲的墓碑……”

“他生父去世的时候,孑然一身,在国内没有其他亲人。”

“老友在这里已无牵挂,做完他的研究便回海外去了。”

全承琮又拿镊子夹起了纸盒里的字条,凑在镜头前面展示。

上面是一些按顺序排列的圆点,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明白是什么。

“这就是老友父亲发给他母亲的电报,我先是尝试用莫斯密码翻译了一下,发现全是乱码,并不正确。”

“大家还记不记得,之前我翻译过一套地下党自创的密码?”

【卧槽?!难道在这里用上了?】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什么真实的谍战剧。】

【所以,这位地下党跟之前那位通过刺绣传递情报的绣娘可能是同事?】

【看过《山海无名》的举手,电影里也有绣娘这个角色,身份是印文山的下线,印文山受刑,咬死也没交代的下线里,就有她。】

老爷子显然是看到了弹幕,他轻轻的摇摇头,“他们只是共用一套密码系统,但阮曼青并不是印文山的下线,我老友的父亲才是。”

【什么?什么?!什么!】

【这太炸裂了吧?】

【这么说的话,那不是实锤了印文山是地下党。】

“《山海无名》在剧本创作期间,就请了我当顾问,是我建议将阮曼青这个角色设置成印文山下线的……”

全承琮思考了一下,“嗯…在艺术上更好表现一点。”

【不是,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