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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眼底的疼惜之色却欲盖弥彰,“你到底在和什么做交易?他们能给你什么?”

“……”

祝遥栀沉默,只低头把剩下的茶喝了。

李眉砂没有骗她,喝完茶后她确实精神了一些。

她的沉默估计让李眉砂更加生气了,少年搭在桌上的手指骨节泛白,手背上青筋隐现。

片刻后,她忍不住问:“除了你的灵息,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没有。”李眉砂声色皆冷,“因为我们双修过,你的身体不会排斥我的灵息。”

祝遥栀顿时牙酸了起来。

作孽啊,以后她不就离不开宿敌的灵息了?还是得尽早找到原因,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她还在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李眉砂已经拂袖起身。

“你去哪?”祝遥栀连忙问,她是真怕宿敌去把司空玉给一刀捅死。

李眉砂只答:“给你煎药。”

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是说只能依靠灵息吗?后来她想起来,还有该死的繁衍血脉没有剔除干净。

后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被摇醒的时候,她都有些迷糊,一勺药已经喂到了嘴边。

然后她就被苦得清醒了过来,立刻伸手去拿蜜饯。

一碗药下肚,祝遥栀已经彻底清醒,太苦了,怎么比她的命还苦。

只能用良药苦口来安慰自己了。

“你不害怕么?”李眉砂声音渐缓,“没有哪个人能忍受自己日渐虚弱。”

她轻轻嗯了一声,“还好。”

真的还好,比起车祸来说,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李眉砂看着她的眼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宿敌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过她这么刺头的罪犯,软硬不吃,撬不出一点供词。

她支棱了一会,又开始有些犯困,于是伸手扒拉着李眉砂的衣袖摇晃了几下,“灵息,我要灵息。”

她听见少年仍然捎着冷意的声线:“你先把事情告诉我,我再给你。”

祝遥栀摇摇头,“不要,你就不能平白无故地给我灵息吗?我是学生,白送我。”

李眉砂提醒她:“我还在生气。”

“还气呢?”她想了一下,“我下次会记得把痕迹消了。”

“还有下次?”李眉砂冷声。

“……”

真是多说多错,她干脆闭嘴了。

李眉砂:“继续说,我在听。”

祝遥栀沉默了一会,“不说你又不满意,等会说了,你又不开心。”

唉,男人。

“你没有分清楚主次,”李眉砂冷冷瞥她,“我更气的是你不爱惜自己。”

可惜,他就算给划了重点,祝遥栀还是只能空着卷子并且把桌子掀了:“这我无话可说,你死心吧。”

李眉砂冷脸收回了手,连衣袖都不给她扒拉了。

祝遥栀矜持一笑,然后一脚把隔在两人中间的桌子踢开,直接扑了上去。

李眉砂措不及防,直接被她扑倒在竹榻上。

祝遥栀目标明确,拉开他的衣领就咬了上去,李眉砂一僵,但没有推开她。

牙齿咬开皮肉,涌出的鲜血带着丰沛灵息,她竟然觉得甘甜如饴。

片刻后,祝遥栀神清气爽地下了竹榻。

李眉砂自始至终一语不发。

她走去桌边倒了一杯水,给自己漱了口,无意间回过头,只见李眉砂靠坐在窗边,鬓发被她弄得乱了些许,衬得侧脸苍白如玉,颈间咬痕还在溢血,血丝沿着精致锁骨往下淌。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那些提上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