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0 / 53)

殆尽。

邪神紧紧贴在她身上,自然将她这副情态尽收眼底,少年挺拔修匀的手指隔着衣裳轻巧地掠过她的身躯,感受被布料包裹之下的战栗,话语里掺杂的情绪模糊难辨:“你们人族可真是,明明无关情爱,却有身体上的渴求。”

少年的手指像是具有某种魔力,冰凉的温度像是能够安抚她身躯的燥意。但这是一双执掌生杀的手,指间犹带隐隐血气,她一边害怕,一边又忍不住去贴近。

甚至因为恐惧,心跳疯狂泵动血液流遍全身,紧张之下感官敏锐到了极致,恐惧反而加剧了欲念。

邪神伸手探入她腰间,不疾不徐地将她藏在环珮后的弟子令解了下来,指腹慢慢摩挲她刻上去的三个字,一字一顿地念出来:“祝、遥、栀。”

被点名的祝遥栀有些绝望地闭上双眼。

痛失真名。

相信以十方魔教的能力,邪神一旦得知她的姓名,用不了多久,梦惊鹊就会把她的所有信息都搜罗给邪神。

少年的话语含着几分讽刺之意,“栀栀,若不是我自己找,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你的姓名。”

“……”祝遥栀只能装死。

她太难受了,头脑不清明的情况下,就别指望她能思绪清晰地思考,然后说出一些好话来哄邪神了。

祝遥栀难受得简直想去撞墙,把自己撞晕了就好了,失去意识就不难受了。她转过头,将额头抵上温温凉凉的白玉台阶,还没开始撞,就被邪神看穿了意图,掐着下巴将她的脸掰回来。

“栀栀,要是晕过去,以后你就会永远被繁衍一脉影响,因为慕强的本能,你永远都离不开我。”邪神提醒她,话语里听不出情绪。

“……”祝遥栀睁大双眼,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好继续被体内不得消解的情火折磨。

“一听到永远离不开我,就怕成这样。”少年垂首埋在她肩上,然后贴着她的耳畔低声问,“栀栀,你是不是想,再用我一次?”

祝遥栀汗流浃背,她又不傻,要是用了绝对不止一次,呵呵。

邪神像是故意为之,柔软湿漉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廓,但就是隔着一点不痛不痒的距离,话语带来的气息一下一下地钻入她的耳孔,一切如扬汤止沸,引得她面上绯红更甚,如棠花沁雨。

祝遥栀保持沉默,只觉得有时候邪神能读心真的是件糟糕的事情。比如现在,她分不清,邪神是读取了她的想法再说出来,又或是,这只是一句乱她心绪的疑问。

不过看来,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的理智本来就摇摇欲坠,现在更甚,她整个人都像是悬在一根线上,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滑落下去,意识沉进开满鸢尾的深渊,身躯却会被抛上云霄,在无边爱欲里跌宕起伏,丢盔弃甲地沉沦。

被动摇、被引诱、被蛊惑。

祝遥栀汗如雨下,浑身比浸在台阶下的温泉里还要湿漉漉,她闭眼,在心里咒骂一整个物华山庄,那些该死孽物,还有和孽物厮混到一起的仙盟长老。

越想越气,越生气就越是气血上涌,通体浮躁,身躯就越是悸动难耐,她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她都忍了这么久,一直在苦苦强撑而不是和物华山庄那些灵修一样彻底疯狂,对她身上的邪神上下其手,她都佩服自己的意志力。

没错,性冷淡就是拥有这样令人倾佩的意志力。

祝遥栀一闭上眼,听觉就会变得更加敏锐,她听得到万千触肢滑过地砖发出的黏滑声响,还有温泉的潺潺流声。

如果她现在和平时一样,听到这些声音也没什么,但坏就坏在她现在的状态不太正常,一听到这些就很容易想歪。

更糟糕的是,欺在她身上的邪神像是读透了她这些联想,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