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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给我当情郎 91351 字 1个月前

,不期然头上一重,眼前跟着一暗,有轻薄的纱拂上面颊,棠袖抬手按住,摸出正是适合风霾天戴的帷帽。

旋即手臂也被握住,不同于丫鬟们小心轻柔生怕握痛她的力道,对方很大力地拽着她往前走,没走几步,不知是嫌她慢还是怎么,对方松开她手臂,转而圈住她的腰,几乎把她整个人抱离地面,带着她大踏步地往前走。

就这么一路被抱上马车,棠袖摸索着坐好,刚要摘下帷帽试图睁眼,同样坐下来的对方已经替她把帷帽摘掉,清水也倒好,帮她冲洗眼睛。

边冲边说:“幸亏我有先见之明,走的时候多拿了顶帷帽,不然你可遭罪了。”

棠袖睁开眼。

果然,是杜湘灵。

杜湘灵身上因为抱棠袖有些凌乱,脸色和外面的天一样不太好。见棠袖眼睛没事了,她放下水,理理衣服,佯装随意地问:“你夜里是不是又没睡好?我看你眼皮有点肿。”

棠袖说:“嗯。”

杜湘灵没说话了。

和棠袖不同,杜湘灵早在沈珠玑还没册封为太子妃时就组建了商队离京行商,这些年下来甚少呆在北京,且因为身份的缘故,即便回北京了也不太能进宫,因而同样是和太子妃关系亲密的手帕交,她却没给朱徽娟当干娘,她见都没见过那孩子几次,自然不如棠袖这般难过。

但她并不是不难过。

只她难过的点主要在于沈珠玑,怎么好好的孩子突然说没就没了,沈珠玑伤心过度之余还记不记得要照顾好自己,会不会有人因为孩子的事责怪沈珠玑,沈珠玑往后在宫里会不会很难做等等,她所在意的全围绕着沈珠玑一个人,不像棠袖,棠袖是同时为两个人难过。

而沈珠玑承受着最深最重的难过。

杜湘灵觉得这几天北京城的空气里都泛着股淡淡苦味。

她转头看向车帘。

女人啊,这一生怎么就这么难过呢?

到了宫里,沈珠玑仍和上次见到的一样,呆呆地坐在那儿,身上没点活人气。那双眼也是无神的,面上更是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只短短几日,就瘦得形销骨立。

杜湘灵心疼得不行。

想劝沈珠玑多吃点饭,不能转头自己也倒下了,却说不出口。杜湘灵站在一旁,看棠袖以勒令的口吻命人端碗粥来,几乎是强行按着沈珠玑灌进去。

就这还有都人不情愿,小声说这不合规矩。

杜湘灵微微扬眉。

她下意识想要驳斥,临开口时意识到这是在宫里,不是她能随意说话的地方,便只得咽回去,等棠袖发话。

“规矩?”

棠袖嗒一下放下勺子。

她转首,眼神不多凌厉,却一眼就让说话的都人定住。

“什么规矩,非得把人饿出毛病了才是规矩?”棠袖冷斥,“这不合那不合,是不是要等到太子妃也薨了,才算合规矩了?”

这话说得严重,满室人皆下跪。

都人也呐呐告罪,之后任凭棠袖继续给沈珠玑喂粥喂饭,再不敢出声。

这就是皇宫。

杜湘灵心想。

明明最伤心最难过的是沈珠玑这个当母亲的,便是所有人来安慰她都不为过,可偏偏这些安慰里没多少是真心的,更偏偏连唯一真心的这点安慰,都要被说不合规矩。

这就是皇宫吗?

若非念着沈珠玑,她都不想踏进宫里半步。

杜湘灵吸吸鼻子,抬手按住眼睑。

今天的风霾实在太大了,她好像也被沙子迷住眼了。

及至五七,杜湘灵又蹭棠袖的马车,进宫陪沈珠玑烧纸。

发觉沈珠玑似乎又瘦了,两人一问,得知太子妃这些日子仍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