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侧过头,又有两颗水珠滴落,他似乎对“吹头发”这件事感到陌生又迷茫。

“头发一定要吹干了再睡啊。”苏路拿自己的血泪教训提醒他,“之前有一次我没吹就睡了,结果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

小月虚心向他请教:“嗯……那我应该怎么做?”

“吹头发啊,吹风机在桌上,看到了吗?”

小月找到并拿起吹风机,笨拙地给自己吹头发。

……就他那手法,十分钟也吹不干。

小月的发丝是比较偏长的类型,苏路看不下去了,一个咸鱼摆尾弹下床,夺过吹风机对准小月猛猛吹。

五分钟后,苏路放下吹风机,功成身退,顺带rua了一把小月的脑瓜。

指尖传来的触感相当柔顺。

洗发水真是买对了(→当时选择了具有柔顺功效的洗发水)。

rua一把,再rua一把。

苏路忍不住rua了好几下,引来小月的侧目。

“咳,好了好了,睡觉睡觉。”苏路不自然地放下爪子,趴回床上。

“小路。”

“又怎么啦……”

“我们从前也这样吗?”

“……从前?”

是指像今天这样给他吹头发吗?苏路回忆:“好像有吧?我不记得了。”

“你还为其他人做过吗?”小月图穷匕见。

哈士奇警觉.jpg

总觉得,如果回答不好这个问题的话,下场会是地狱。

“小月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小月飞快偏过头,怪怪的,“睡吧。”

苏路睡着了,带着一点莫名其妙。

他做了一个同样莫名其妙的梦在梦中,他穿书了,穿进了一本十八禁纯爱文,成为了文中一枚英年早婚的人妻受。

他的“丈夫”婚后对他很好,原本一切都很美好,直到“丈夫”接到一通电话,电话另一头的前夫哥亲昵地喊他老婆。

从那天起,温文尔雅的“丈夫”就像变了个人。

他去公司上班,偶尔会在抬头的空隙里,看到窗外出现丈夫的身影;他去餐厅吃饭,隔壁包厢里的客人,声音和“丈夫”出奇的相似;晚上回到家,“丈夫”会全方位检查他的身体,一旦发现任何不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丈夫”的表情就会变得像是想要杀人。

“你到底有几个老公?”

“丈夫”一边惩罚他一边在他耳边低声质问。

他简直连哭都哭不出来。

后来的“丈夫”变本加厉,他的手脚被套上沉重的锁链,外面的世界再也与他无缘。

“叮铃”

锁链晃动,“丈夫”俊丽的面容逐渐清晰“丈夫”长了一张小月的脸:“小路,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这种事情,你还和几个人做过?”

“没有了没有了!就你一个!没有别人了!!!”

苏路哭喊着醒了过来。

坑坑洼洼的天花板提醒他:那场恐怖的经历只是一场梦,他还没有结婚。

他并没有所谓的“丈夫”。

苏路狠狠松了口气。翻身之后,呼吸骤停。

梦中的“丈夫”静静躺在他的身边,仿佛从未离开过。

苏路一时分不清:这里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想偷偷掐自己一下,动作间惊醒了“丈夫”。

“……小月?”苏路试探地问。

小月冷冷地看着他:“你叫错了我的名字。”

难道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苏路:“暗月绝……”

“你应该叫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