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吗？”

暗月绝弦的声音幽幽传来。苏路吓了一跳，想不到他居然会主动找自己搭话。

苏路对他始终保持警惕，没有即刻回答。他也没有追问，任由答案消逝在沉默的黑暗中。

小呆满怀希冀地找到昨天的小卖部还没走近，就听到她失望地喃喃自语：“怎么没开门呀……”

关门了？

小呆在门口不甘地徘徊。天色渐晚，再不回去的话养母该生气了，她只好紧攥着书包的肩带、脚步沉重地往家里走。

知道是她回来了，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养母头也不抬：“外卖还没到，你先去洗澡吧。”

“好的妈妈。”小呆应了一声，往浴室走去。

养母皱起眉头：“你是准备进去写作业吗？把书包放下再去洗。”

“……是，妈妈。”

养母仍然穿着早上的睡衣，她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忽然她打了个喷嚏，扯过纸巾搓干净鼻子，视线在地板上寻找。

养母用脚勾出藏在茶几底下的垃圾桶，把纸团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