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医务室内,有人捂着左下腹发出哀嚎,“疼啊疼!阑尾炎犯了!得去医院!”

苏路瞬间收声。

会用这个借口的人看来不止他一个。女医生向那人确认后,将这人的服刑编号列入了送医名单。

名单上老长一串编号,目测有十几个。

这么多人都要送医院?

苏路观察医务室内的这些“病人”绝大部分人神色轻松、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哪里有一点病容?只偶尔发出几声“哎哟”。

……这也太明显了吧。

苏路几乎可以肯定:医务室内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是在装病。

女医生难道看不出来?她要是看出来了,又怎么不揭穿他们?还把他们的编号列入送医名单?话说想送医也太简单了吧,都不用上级审核的吗?

疑点重重。

女医生处理完手上的事,转向苏路:“你到底去不去?”

苏路:“不、不去了。”

他似乎听到狱警A松了一口气。

女医生:“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苏路:“没、没有了。突然就不疼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月盯了他一眼,眼神好像在说:你们普通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女医生语气调侃:“阑尾炎自己好了?真是医学奇迹。”

苏路:“哈哈哈哈哈哈哈。”

狱警A:“我带他回去吧。”

苏路垂头丧气地跟在狱警A背后,身后吊着一条小月。

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抬头问:“长官,医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您为什么阻止我上医院?”

狱警A:“市医院是最好的医院,专门负责收治重症患者,能有什么问题?别想太多了你。”

“专门负责收治重症患者”这句话,狱警A咬字很重。

苏路收到暗示难道说:轻症或者无症状患者进去,会被“重症”后强行收治吗?

越想越有可能,苏路激动上前:“谢谢您长官!您真是大好人!”

……狱警A:“你踩到我脚后跟了。”

苏路急忙后退两步。

小月一闪,挽救了自己的脚尖。

“长官,您有脚后跟,会打喷嚏、打哈欠、想睡觉,您您是人吗?”苏路问出了长久以来心中的疑惑。

“……嗯。”

真的是人?!!

“那您是怎么做到隐形的!?”

关于这点,狱警A没有告诉他答案,苏路原本还想再磨一磨,他直觉自己肯定能磨出来。可惜,前面不远就是8号牢房,狱警A把他往牢房里一塞、大门一锁、潇洒离去。

狱警A不说,苏路对此也有自己的猜测:在“猪集体失踪”案件时,男音曾给过提示猪身上被涂了一层“透明涂料”。

能涂在猪身上、怎么就不能涂在人身上了?

为了求证,第二天一早,苏路在狱警A来点名时凑了上去:“长官,我有话想和您说。”

狱警A把点名册一收,不太想听的样子。

在苏路眼中,只能看见蓝色的点名册漂浮于半空:“这个效果,您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效果?”

“这个透明的效果!是怎么做到的?完全看不见您人啊!”

“你问这个又想做什么?”狱警A看起来不太想告诉他。

苏路:“我、我好奇。”

“……”对方好长时间都没再说话。

正当苏路以为狱警A走了、却疑惑怎么没听见脚步声时,狱警A低声告诉他:“是一种涂料。”

“一种透明的涂料,涂在身上,能够达到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