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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惯常挂着的温和微笑,而是十分喜悦的,发自内心的笑,笑得眉眼都缠在一起,从碧绿的眸里刮出春天的风。

“……阿蒂尔?”

“嗯、嗯。”

兰波已经笑得趴在小搭档身上,身体一颤一颤地抖着,

“我、咳、我只是忽然觉得,这样好奇怪。”

她抬眸,看向小搭档漂亮到完美的脸,凝视那双比蓝宝石更璀璨的眼眸,

“保罗,我们别再这样一直互相道歉了。”

“……?”

“我们的过去,并不是只有该道歉的事情。”

因为距离和姿势的关系,兰波的声音也离得很近,魏尔伦甚至能感受到她说话间胸腔的共鸣——这是很少见的体验,人造神明愣了愣,呆呆地点点头,

“是的。”

他当然记得,在他短暂的四年“人生”中,回忆的画面并非全然晦暗,送他鸢尾花的兰波,帮他选择安全屋,询问他喜好的兰波,告诉他一个又一个道理的兰波……

有太多太多他不曾坦然的喜悦和认同,一点点在脑海深处编织成灿烂的袋子,接着化作一个个糖球,叽里咕噜地滚进袋子里,成为支撑他灵魂的甜蜜燃料。

……如果不是兰波还活着、如果不是兰波——真的还活着,这些燃料恐怕终有烧尽的一天,而他,大概也会随着燃料一同葬身火海。

“又想说抱歉了?”

兰波无奈地往前坐了点,换了个距离更近,也更好着力的姿势,然后掰着小搭档的下巴,强迫他低下头,侧过脸,正视自己,

“我们都有错,错在年轻,错在傲慢,错在封闭内心、不肯交谈。但人生都是这样的,没有谁能一次错误都不犯——只要我们在错误后找到正确的方向,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明白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这就是成长啊。”

而且,在那么多复杂的经历后,他们还能这样坐在一起,还能这样袒露内心,已经是最幸运又最幸福的事情了。

她的眼神柔和极了,魏尔伦想不到比喻来形容,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变得温暖起来,

“……嗯。”

魏尔伦轻轻地、重重地点头。

“所以,保罗刚刚想起了什么?”

兰波很好奇。

“没有什么。”

魏尔伦乖巧地回答,

“想起来你曾经送我鸢尾花的事情,还有莫泊桑说我坏话,你就带着我去偷偷给他的多肉浇水。”

最后那盆多肉死于非命,找不到凶手的莫泊桑哭了一天。

“噗。”

兰波又笑起来,思绪随着魏尔伦的话回到少年时代,

“还有带着你甩开监视的

暗哨,一起跑去湖边餐厅吃饭,到巴黎公园里闲逛……”

都是轻狂又快乐的记忆。

魏尔伦看着她眉梢眼角肆意而喜悦的样子,忍不住抿了抿唇,

“……嗯。”

这时候应该吻过来,而不是嗯。

兰波在心里叹了口气,干脆仰起脸,亲了亲魏尔伦的脸颊——在贴近唇角的位置,接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声提议,

“保罗,不如我们去哥本哈根逛逛?”

“?”

“像以前一样,两个人一起逛逛公园,买一些面包片喂鸟——嗯,不过现在应该不用我再给你讲关于鸟的知识了。”

“好的。”

魏尔伦对这个提议十分心动,并欣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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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门铃不知疲倦地响起,写完作业之后干脆顺便睡了个午觉的中原中也坐起身,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