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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伦其实还想继续反驳,但他很清楚兰波的性格,如果他接着说“该道歉的是我”,兰波也会一直重复,他轻轻地、温柔地亲了亲兰波的额头,然后一只手捧起那张脸,用红通通的眼眶和湿漉漉的蓝眼睛望向她,

“我们都有错,好吗?”

人造神明这样说着,

“就算曾经的阿蒂尔在某些方面忽视了我,过分傲慢,但说出口的话都源自真心——视我为人类也好,祝福我的诞生也罢,甚至于还将父母所起的名字送给我,为我精心挑选生日礼物,这一切都是真诚的、温暖的。因此,那时没能坦诚自己,固执的、没有接受这份友情的我当然也有错,不是吗?”

“……嗯。”

兰波抿着嘴,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尴尬又羞耻地想要从小搭档怀里挣出去,

“我知道了,我们、我们并不是不重视彼此,而是没能真诚的沟通,才会在当初酿成那样的苦果。”

“是的——所以我今天才会说,想要谈一下,必须谈一下。”

魏尔伦收紧怀抱,没有给兰波离开的机会,

“因为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我不希望我们的心灵仍像以前一样,明明贴的很近,却隔着厚厚的雾气,看不清对方的态度。”

他诚恳地请求兰波,

“‘未来’的我们一定要、一定会更加坦诚,成为真正的、唯一的挚友和……”

魏尔伦想了想,

“……和家人。”

“……”

兰波放弃了挣扎,

“会的,一定会的,我们本来就应当是最亲密的挚友和家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仰起脸,看似不经意地提问,

“说起来,保罗怎么知道‘保罗魏尔伦’是我父母给我起的名字?”

第46章 谈话,谈话教育、教育

听见兰波的问题后,魏尔伦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了,他紧张地抿抿嘴,

“因、因为……”

“因为?”

“……我。”

“嗯?”

兰波眨了下眼睛,满脸无辜、步步紧逼,

“因为你什么?保罗?”

当然,答案到底是什么,她已经猜到了——大半个月前偷偷溜回巴黎时,除了身上穿着的一整套衣服外,兰波什么都没带,那本应当处于异能封锁状态的手记自然也还塞在小挎包里,压在她和魏尔伦共用行李箱的最下方。

其实说起来,兰波并不介意被小搭档看见自己陆陆续续写了四年的手记——毕竟在遇到魏尔伦之后,相较于日记,这份手记变得更像是写给魏尔伦的成长感言,她也曾想过,等到战争结束之后,等到魏尔伦20岁生日那天,就将这份手记作为礼物赠送给他。

但是——不管再怎么不介意,偷看都不是好行为。

兰波继续追问,

“保罗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魏尔伦的神情逐渐窘迫起来,脸颊上染着尴尬的红,配上刚哭过的通红眼圈,那张精致完美的脸看起来真是可怜又可爱,任谁看了,恐怕都不舍得再为难他。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心软,兰波干脆垂下眼帘,不再去看小搭档湿乎乎的眼睛,

“你是怎么解开手记上的异能力封锁的?”

话刚问出口,兰波就察觉到这个问题的愚蠢——魏尔伦只需要用重力切开就行——她抿抿嘴,趁小搭档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往下说,

“保罗什么时候发现了我的手记?”

那会儿她确实还处于失忆状态,可也清楚那本手记的重要性,将其好好收起来。

“是中也。”

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