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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谴责,

“魏尔伦哥哥和中也一样,都好能吃,我跟中也一起吃饭完全抢不过——啊嘶!”

津岛治捂住头,

“本来就是,中也还不让我多点一份蒸螃蟹!”

“你是仆人,我给你饭吃就不错了。”

中原中也冷哼着收回手,

“再说了,螃蟹吃太多会拉肚子的,你在船上的时候就因为这个生过病。”

“嘁——”

津岛治瘪瘪嘴,没再说话。兰波定定地看了他两眼,确定了自己的印象——这孩子确实聪明到像是有精神类异能力的程度。

她挪开视线,看向厨房的方向。魏尔伦本来没打算做饭,但餐厅的乌冬面不是手工的,人造神明思索再三,还是要了袋小麦粉,现在刚把拉面扯好下锅。

“看起来马上可以开饭了。”

谍报员站起身,牵住橘发女孩的手,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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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好好地继续梳理记忆了。

兰波刚洗完澡,头发吹得半干,盘腿坐在柔软的床上,她从上午暂停的部分开始重新整理。

爆炸结束后,她在横滨市民自发组织的救灾营地中醒来,身上除了完整的一身衣服,以及那顶本该送给魏尔伦的特制礼帽以外别无他物,没有钱财,也没有身份证明,连名字都是从礼帽内侧吸汗布上的文字变化而来。

唯一的幸运大概是她居然听得懂,也会说日语,才不至于连沟通都不顺畅,默认了“兰堂”的名字后,为了找寻自己的记忆,她没有离开横滨,而是留在擂钵街附近,试图找到属于自己的存在证明。

——孤独。

这个词忽然钻进脑海。

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舶来的姓名,虚假的身份,脆弱的人际关系——没人能理解的孤独。

兰波怔愣地坐着,目光没有焦点。

她又想起中原中也纯澈可爱的样子,对方明明是在擂钵街那样的地方长大,过着有一天算一天的生活,却比魏尔伦更像一个真实的人。

……

是她错了吗?

从前的她不曾真正理解过魏尔伦,也没认真思考过对方口中的“孤独”和“自由”,只是自以为是地,用傲慢和敷衍的态度,给出“以后再说”的虚伪承诺。

所以当时魏尔伦才会那样绝望地选择孤注一掷的方法,毅然决然地背叛她。

可是、就算如此——

“——兰波?”

魏尔伦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怎么不全吹干?”

人造神明皱着眉头握住还有些潮气的黑发,暗红的光芒闪过,

“说过很多次了,这样会头痛的。”

“……”

“兰波?”

兰波在宕机。

搭档为什么忽然钻到她的床上——!?

对、这是套房,不是她的小屋,而且这间是主卧,所以—— !!!???

魏尔伦轻柔地吻了吻那双微张着邀请他亲吻的唇,又低头看着兰波没有认真穿好,有些凌乱的睡裙,

“兰波、今天想做吗?”

他似乎有些纠结,

“虽然你的身体确实没什么大碍,但是……”

“……?”

做?

做什么?

被下意识封锁起来的记忆像是开闸的洪水般瞬间涌入脑海,兰波的嘴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猛地垂下头,不让魏尔伦看到她惊恐的表情。

做。爱?

做。爱——?

她?和魏尔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