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水今晚心情还不错,虽然有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但右手的指甲快剪完了。
傅清微很细心,又耐心,最主要的是心甘情愿给她剪。
于是大发慈悲地告诉她:“它的主效果不会催情。不过这种香并非凡品,对于凡人,尤其是没有修行过的凡人,产生的作用就各异了。”
“会不会产生幻觉?”
“原则上来说是可以的。”穆若水联想到她的开小差,挑眉道,“怎么?你刚刚产生幻觉了?”
傅清微眉心跳动了一下。
“随便问问。”
“我不信。”穆若水一向自负,但她的自负都是有资本的,包括看穿傅清微的心思,上下审视她道,“你又问催情又问幻觉的……”
“剪好了!”
“噢!你做春梦!”
傅清微的声音再快,也没有压过穆若水的一锤定音。
“……”
“我猜对了?”
“猜对又怎样,我不需要你的香也可以做春梦。”傅清微硬气道。
“哎?”穆若水被她的强词夺理带偏了一瞬,迅速正回来,玩味地说,“做春梦没什么了不起,但你对着我做春梦,是不是说不过去?”
傅清微连心跳也跟着乱了。
难道香的主人能看到梦境的具体内容?当着穆若水的面给她放她和自己的黄片,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对,她应该看不到。
傅清微说服自己镇定,至今高清内容只有自己看到了。
不要慌。
“我没有对着你。”
“是,你对着我的手。”
话题越聊越歪,也越聊尺度越透明,傅清微忍不住看了眼观主,她先前连剪指甲都不懂,会知道对着她的手性幻想是什么意思吗?
“我没看你的手。”她那个时候已经在做梦了,看的也是梦里剪完指甲的手。
“那你看的是谁的?”
“我——”
傅清微猛然回过味来,观主似乎是在旁敲侧击,她刚刚做的春梦里对象是谁吗?
她为什么要问?好奇?还是……吃醋了?
傅清微咬了咬下唇,眉眼染上丝丝喜悦。
“还在回味呢?”头顶落下女人一句不辨情绪的声音。
傅清微脸腾的红了。
想到观主可能在吃醋,她确实也回味了一下。
“记住你的本分。”
“什么本分?”傅清微愣愣地回了一句。
穆若水冷着脸把左手伸过来,和梦里那只没有剪指甲的手别无二致。
傅清微哦了一声。
低头给她修剪剩下的这只手指甲。
不就是伺候她吗?她想的话她也可以身体力行地伺候,予取予求。
她又不肯。
自己在这坐半天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么白这么滑的腿,摸都不摸一把。
两只手都清爽了,穆若水摆了摆手,示意她退开,没像之前那样百般欣赏,反而有点意兴阑珊。
傅清微站在一边,惴惴地猜测她是不是哪里不满意。
“明天你是不是要去程家?”
“是。”明早就是1号线列车试运行的日子,她得去接程玉汝的魂。
“早点睡,别东想西想的。”
“是。”
傅清微心想:我还能想什么?除了你。
穆若水起身回屋,傅清微跟着她一块进屋,拿了正常的睡衣,亲自替道长把蒸汽眼罩准备好。
她拆了包装袋,眼罩递到穆若水手里,穆若水紧紧地捏住了眼罩,凸起的指骨清晰。
“晚安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