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煦风觉得自己简直圆满了,只要应瑾喜欢他,让他等一辈子都行。

陆煦风把应瑾的衣服拢好,亲了亲他的额头,“别怕,哥哥不当坏人。”

应瑾垂眸扣住了陆煦风的手。

陆煦风安抚好应瑾,重新回到书房的时候,感觉自己走路都不稳,特别想去跑马,这次不只要刚好赢过蒙族大王子,他还要碾压蒙族大王子。

然后在下面挥着胜带,告诉所有人,他就是全天下最强大的男人,他就是应瑾的配偶首选,打不赢他的,没他帅的别来沾边。

陆煦风说跑就跑,折子让他爹批去吧!

于是在卧房睡得迷迷糊糊的应瑾,就听见他的太子哥哥像疯了一样冲出了宫殿,然后消失不见了。

应瑾被亲得软绵绵的,眼里含着薄薄水光,是动情的前兆。

应瑾十八岁的生辰宴办得很隆重。

京城里大半的文臣武将都赏了脸,毕竟应瑾如今是应宰相的独子,还是当今太子的未婚妻,又被皇帝亲赐了公主之位,简直是皇室的半个儿子,身份无比尊贵。

虽说应瑾一个男子,这立场挺尴尬的,但未来皇帝和应老的面子说什么也要给,哪怕有人嫌弃应瑾是个男人,也轮不到他们嫌弃不是?

宴会当日,应瑾盛装出席,一份份的礼品报单长到数不清,陆煦风拉着应瑾满场寒暄,几乎挡下了宾客一大半的酒。

应瑾跟在陆煦风身后,好奇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又看着人们手里举起的杯子,小声问陆煦风:“我能尝尝吗?好不好喝?”

陆煦风偏头看了他一眼,竟是未语先笑,他把自己手里的酒杯递过去,说:“不好喝。”

应瑾犹豫了一下,接过来轻轻一抿,瞬间被刺激得摇了摇头。

陆煦风杯子里的酒是烈酒,只剩一个杯底,应瑾像小猫舔水一样喝了一口,酒量丝毫未少。

陆煦风一扬头把酒喝干净了,又塞了杯琥珀酒液给应瑾,“喝这个,荔枝酒。”

应瑾眼睛一亮,仰起头轻轻在陆煦风下巴咬了一口,陆煦风一瞬间仿佛春风化冻,看着应瑾的眼神能腻死人。

皇后远远瞧见了,轻哼了一声:“不像话。”但眼角眉梢看着还是挺开心的。

皇家举办的生日宴并不那么自在,毕竟在场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世家小姐们在赏花作词,文人们在飞花令,连小孩子都在投壶,而身为宴会中心的应瑾,自然不能表现露怯。

不过应瑾肚里确实也没几两墨水,如果他是在夫子的严格教导下长大的,或许还能和这些文人玩个有来有回,但他六岁时当了陆煦风的伴读,陆煦风知道他不爱学习,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的应瑾和小孩玩个有来有回还差不多。

酒过半酣,暮色四合。

花园宴亭中皇帝在和应宰相比画,有人喊他们过去看看。

应瑾不太感兴趣,拉着陆煦风在石桌前说话,突然一个姿态蛮横的女子横闯了进来。

那女子径直略过陆煦风,直勾勾盯着应瑾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应瑾道:“你是蒙族公主,支菀那?”

支菀那“哼”了一声:“有几分眼色,想必阁下就是阻碍蒙汉两族联姻的那个绊脚石了吧。”

应瑾轻轻一笑,“此话怎讲?”

支菀那歪头朝陆煦风的方向一瞥,非常豁达道:“原本父王给我挑的夫君是他,但听说他有个青梅竹马感情很好的未婚妻,给我否了。”

陆煦风在一旁纠正道:“是心上人。”

应瑾看了陆煦风一眼,站起来道:“那公主是对此事有异议吗?”

支菀那脚踩着石凳,上上下下打量应瑾一眼,“不是,只不过本公主第一次遇到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