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大小姐走近应瑾,突然势如闪电般伸出手,“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

应瑾重新戴好斗笠,对蹲在地上的几个土匪道:“可以走了。”

大小姐维持着掀开帽纱的姿势,在应瑾一行人离开之后,依旧久久僵在原地。

“二夫人,您真是人美心善呐!”

应瑾听了一路的追捧,站在小摊前面无表情的重新买了一包灌香糖,塞给他们,问:“裴长修呢?”

土匪们几下抢光了,争先恐后的说:“老大太不仗义了!本来我们接到山下邻居的求助,过来蹲点一个可恶的采花贼,老大倒是炫酷出场,把那大小姐从采花贼手里救下来了,谁知大小姐对老大一见钟情,反被讹上。”

“结果!老大把那女孩往我们手里一塞,头也不回就跑了!还说什么他如今是有家室的人,大庭广众下和女子拉拉扯扯不合适,那我们就不娶老婆的呀?”

应瑾勾了勾嘴角,“哦?真是这样?”

“嗯嗯!童言无欺!害得我们在大街上被拉拉扯扯了半个时辰,以后在清水镇名声都不好了!”

“那叫童叟无欺。”应瑾心情不错,边走边问他们,“吃小馄饨吗?用你们老大的钱。”

土匪们恶狠狠的:“吃!”

应瑾带着小土匪们从街头吃到街尾,等裴长修回山寨发现人不在,看见应瑾留下的纸条下山又带人过来时,应瑾刚好塞完最后一个糖栗子。

两波人面面相觑,应瑾活像领了一群小猪崽。

而忙活一天,连老婆一个板栗都没分到的裴长修握住刀,跟在应瑾身后蹭吃蹭喝的土匪们瞬间归队。

应瑾默默看了看,酒肉朋友是不可靠。

“玩的好吗?”裴长修走近应瑾,低头看着他。

应瑾掀开帽纱,抬头眨了下眼,“还成。”

裴长修扯了扯他的帽子,对老婆出门知道戴帽子避嫌的自觉举动很是满意,于是问:“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应瑾摇摇头,“吃不下了,下午主要在帮你带小弟来着,他们好能吃。”

应瑾掏了掏口袋,掏出最后几枚铜钱,“几块碎银就吃成这些了。”

“那我回去补给你。”裴长修笑着看他。

应瑾难得有点不好意思,总不能连吃带拿的,“也不用啦,本来就是从你小金库里摸的。”

“……”

裴长修扭头看向那群被喂成猪崽的男人。

土匪们顿时头皮一紧,看向应瑾:夫人!做人不能如此颠倒黑白,明明你花的才是最多的!

“动了我的老婆本,”裴长修伸手揽住应瑾,低头和他说:“那就得当我老婆了。”

“那是他们……”

“是不是你摸的?”裴长修和他讲道理。

“……”

应瑾闷头跟着走了,在回山寨时,想着花都花了,不花白不花,于是拉着裴长修又去吃了顿夜宵。

裴长修拉着应瑾的手,觉得这人实在是可爱,出来一趟不说找夫君买些金银玉佩,光知道吃,吃能花夫君几个钱。

不过应瑾倒是吃的很开心,回去往床上一趴,像只在外面玩够的小猫来回翻了几下肚皮。

裴长修坐在床边给他揉肚子。

应瑾瞅了他一眼,突然问:“你们当土匪的不打家劫舍,还干保护邻居的事?”

“土匪一般都是些逃兵老兵和活不起的人组起来的,基本不打家劫舍,都是搞劫富济贫那一套的。”裴长修低头说:“不过我也不搞劫富济贫,我一般是黑吃黑,那些小的们就解决一些邻里纠纷,抓抓强盗小偷,收点保护费的。”

“这些一般不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