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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眸子,道:“闲来无事,孟小姐盛情相邀,我岂敢拒绝。”

“那我们说定了,到时我亲自派人来接你。”

“好。”

沈曦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捏着雪花酥的力道逐渐加大,捏出一点浮末,洒落到衣裙上。

春和见状,连忙过来打理。

理完衣裙,春和仔细瞧了瞧沈曦云的妆面,道:“今儿是小暑,小姐又坐得远了,殿内的冰凉气到不了这儿,小姐可觉得热了?”

边说着,边想起自个带了团扇来殿上,连忙拿出来,准备侯在一旁时刻给小姐扇风。

沈曦云娇笑着,点了点她的额,“知道我家春和最贴心了,但可不能让你累坏了。”

从春和夺来团扇,沈曦云自己轻轻扇起来,观望殿内的景象。

这个角落的位置不是谢成烨给她的,而是她自己选的。

图个清静。

当其他人目光看来时,她不至于过于惊慌失措,也不至于被贵女们眼里冒着的火灼烧殆尽。

更重要的是,她同孟云瑶说的话是真心的。

这场宴会的主人公是谢成烨,做东的是皇上,这二人,她都攀不上半点关系,跑去高位上作甚呢?

当笑话给人看么?

她做不出这等事。

是以谢成烨再怎么用乞求或要挟的目光看她,她都执意要坐到角落。连带着把春和一起带到了宴上。

随着总管太监的高声唱名,“皇上到!淮王到!”宫宴正式开始。

沈曦云俯首叩拜行礼,起身后,跪坐在案几前,规规矩矩不再往上看一眼,而是专心品尝起面前的糕点。

有些糕点是江南一带不曾有过的做法,别有一番风味。

尝过几块,宫婢为她斟倒瓷壶内的饮品,她端起杯盏品尝,不过一口,她手臂略僵硬着愣在原地。

“可是不合您胃口?”宫婢见她反应,带着几分怯意发问。

“并不是,是我爱喝的。”沈曦云放下杯盏,宽慰道:“我只是惊讶,太和我胃口了。”

她入殿落座后不曾尝过,所以此时才发现,案几瓷壶内竟然是果子露。

街巷内制作的饮品,断断不会是这等皇室宫宴会供给众人的。

那是谁做的,答案不言而喻。

她半抬着眼,瞥见视线内一团模糊的光晕中端正的玉带,同它主人一般,方方正正、一丝不苟,垂下来的衣摆间是奢华的金丝银线织就的纹样。

沈曦云饮尽杯盏中的果子露,同宫婢道:“你不必慌张,我十分喜欢喝。”

宫婢松了口气,微微福身,继续侯在一旁服侍。

两支舞的功夫过后,皇帝拍了拍手,简短留下几句交代便退场离开。

他年事已高,这样的场合,露个面便成,一直待下去,他不乐意,下面的小辈放不开手脚也不乐意。

谢仓大笑着离席,周福海追在后面,念叨着备了醒酒汤,皇爷注意身体,弓腰垂首间看了眼坐在殿角的沈曦云。

这位沈姑娘怕是不知道,她这位置虽偏僻,但好巧不巧,从殿上高台能把此间的动静尽收眼底,无半点遮挡。

皇爷不在意这些,但坐得离陛下那样近的淮王殿下眼神往她那看过多少次,周福海多多少少有所感知。

惯会察言观色的总管太监摇了摇头,紧跟上前方皇帝的步伐离开大殿。

谢成烨端坐在高台上,手中把玩着白玉酒杯,又喝下一杯酒。

今晚在殿上来贺生辰的,谢成烨统统含笑饮下并再酌一杯。他是今夜宫宴主角,纵是喝得再怎么多,也不会有人主动触霉头劝他莫饮。

一杯接着一杯,他身子依然稳当,但目光已经层层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