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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无恙地在刑部值守,只有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刑部现在已经被攻占了。

至于是谁,猜到并不难。

守卫口中溢出鲜血,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佩剑,却还是没能撑到还手,就应声倒地。

祝千帆身边,另一个守卫见状立刻发作,迅速抽出腰间长剑,还未等上前,一枚暗镖从祝千帆手中脱出,毫不留情地割开守卫咽喉!

祝千帆看了一眼空荡寂静的刑部以及旁边的刑部大牢,立马掉头!

却不成想,身后去路早已被拦住。

入目所及便是乌泱泱的兵马,和矗立在兵马前方的萧云衍!

本该被关在天牢中的萧云衍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道,“把他解决了。”

话落,萧云衍拉扯缰绳,调转方向,“我们去曲江池解决那把龙椅上的人。”

深秋的风寒凉入骨,密密麻麻的兵马将京城欢庆的热闹气氛围堵在外,犹如耸立起一座高大的囚牢,正谋划着将所有人一点点吞噬进去。

祝千帆后撤几步,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下一瞬被汹涌而上的兵马完全淹没。

而后一点点蚕食整个皇城,蔓延到长街之上。

马蹄踩踏地面的沉重声响与长街上热闹的鼓点严丝合缝的衔接起来,一时间鲜少有人发觉危险将临。

仿佛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试图蚕食整个安定祥和的京城。

宴会上丝竹歌舞声起,遮掩住了皇帝的轻咳声。

兴许是这回洛笙正好坐得近了几分,皇帝的咳声震得她一阵一阵的心慌。

连带着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安。

洛笙不由得问洛熙,“陛下今日被气得很严重吗?”

“瞧着是气得不轻,陛下今年身子好像是有些不太好。”相比之下,洛熙一个孕妇反倒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洛笙点了点头,没过多久宴会总管太监扬声禀报,秋收大会庆典的头彩进殿领赏。

紧接着太监宫女便带人进殿,分站在两侧。

其实这每年领赏的人也都是熟悉面孔,骑射礼数多为朝中年轻武官,即便从前不是,能在秋收庆典上出风头的,日后多半也会收入朝堂。

而琴棋舞艺也都是京中受过良好教养的女眷。

但今年有所不同。

洛笙坐在一旁,一打眼就看见了洛诗怡站在骑射队列那边进来。

洛诗怡身上也不是常服衣裙,更像是些打猎装束,开开心心地进门。

洛宗挺直了腰板,张了张嘴又闭上,大抵是意识到这是宫宴不是军营,才没吹口哨拍手叫好。

殿内一时间都看见了她,时不时响起几声议论,“那是个姑娘?”

“是啊。”有人认出了洛诗怡,“听说是洛将军家里的那个,虎父无犬女啊。”

“女孩子整日舞刀弄枪的多吓人。”

洛笙听着不高兴,转头看过去时,正好听见洛清晏开口,“女孩子舞刀弄枪与男子也可以抚琴作画一般。没什么吓不吓人、丢不丢人一说。”

那朝官连忙转圜夸赞,“洛监察说得有道理,所谓巾帼不让须眉,都是我朝之光耀。”

洛笙心想着还是阿兄会说话,转头看向大殿。

皇帝强打了下精神头,撑着桌案起身,笑着夸赞了几句,而后封赏。

洛熙也跟着起身,洛笙见状上前搀扶,跟在洛熙身后。

皇帝走到了殿前,挨个看过受赏之人,前几个都是朝中年轻的武官,他笑着与他们闲聊封赏。

也算是笼络君臣感情。

走到洛诗怡面前笑着,“这是谁家小丫头,竟能比得过这京中武将。”

洛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