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告诉他。
“我们很快就要搬走了。”
为了逃避基金会长期以来的监视和追杀, 他们一路从外国逃到了华夏, 甚至就算在闭塞的乡村也还是保持着高度警惕。
所以家这个概念对陆施不适用。
对他而言, 这不过是一个个住过的房子罢了。
养父母没有时间教导他,更没有时间给他正常小孩应该有的关爱。
他们只是两个从实验室出逃的怪人, 像对待试验品一样每天供给他三餐外就再无话可说。
“……”
而下巴不自觉往搭档的怀里埋得更深了些, 他几乎依恋地把产生的情感都寄托在伊奥维亚诺身上地,无可救药想起之前对方笑着对自己说。
“这是你的家吗?”
…唔。
陆施看着跋山涉水终于到此处的搭档, 对方脸色还发白得厉害,脸上的笑容却那么真诚。
……他没有说话,只是干脆抱着对方翻过了小墙,然后看着对方慢慢站稳。
——
以前不是。
但。
有搭档在的话。
现在是了。
自从对方那天在花园下,低下那张俊朗挺拔的脸对他说。
“我想, 我会和你住在一起。”
他又笑了笑。
“不过那个时候, 就不是以搭档的身份了吧。”
…而陆施微怔着,把那一幕像拷贝胶片一样地印刻在了自己心里。
冬天的小暖炉腾腾冒着热气, 被架在火上烤的馒头发出啪嗒啪嗒的脆声,还有陆施最爱吃的小橘子,放在铁皮火炉上被烤得发烫。
两个人就这样闭上眼无言地依偎着, 共享着彼此坚定的心跳。
…他们会幸福的。
陆施想。
即使他还不懂得幸福是什么。
但在搭档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不自觉想要黏着对方亲亲抱抱。
……
而半晌后。
伊奥维亚诺迷迷糊糊睁开眼,房间里的炉子太暖和, 还被大型撒娇鬼环住,他刚才不小心睡过去了。
可看到眼前被烤焦的焦炭馒头,糊橘子,他倒抽一口凉气。
睁开眼睛的陆施同样倒抽一口凉气。
“……”
沉默相顾无言,伊奥维亚诺摇了摇头痛定思痛道。
“…下次烤东西的时候不能再睡着了。”
陆施:>^<没错!.
在乡下住的日子里,两人感情迅速发酵,可基金会这边。
“……”
已经过去几天了。
首席摇了摇头,长期保持清醒在办公桌前案牍劳形,他银灰色的眼眸里满是血丝,颇有几分走投无路的癫狂。
“…你说,陆施会杀了我吗?”
平静的自问自答,他又很快一笑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他不会。他手上有着我的谶力,又怎么能杀了我呢。”
……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他思来想去还是无法理解之前种种如同蝴蝶效应一般的事情。
首席将自己埋在手臂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泛出幽蓝光芒的笔。
…他有点不适应。
不仅仅是出于对自己会失去上位者身份的恐惧,更有接连送走四五七席后,基金会全体对他不寒而栗的厌憎。
“……”
手重重锤在桌上,仿佛某种崩溃的宣泄。
…从一开始他就说过,他没有感情。
利用也是他们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他为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