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有这茬儿的虞恺悻悻闭嘴。
虞悦环顾一圈屋子,发现王清和出去许久都未曾回来,于是问虞峥:“娘去哪了?”
虞峥:“京城内涌入了许多河南道的灾民,我们采购了粮食,筹备人手准备过几天去施粥。”
虽然宣文帝缴了定国公府半数家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王家的铺子只肖几年便能再赚回来。
虞家倒不是缺那一点钱,只是有些不爽罢了。
气宣文帝归气宣文帝,百姓受苦,他们不能袖手旁观,如同往年边关打仗时那般,囤粮发放给百姓,遂变卖了些值钱物件换粮食去救济百姓。
这倒启发了虞悦,这是个搏得民心的大好机会,瑞王府也应该在城中搭粥棚,救济百姓还能顺便造势,让许多处在观望阶段的大臣,偏向立梁璟这个一心为民的皇子为太子。
想到这,她待下人取来墨狐皮,就风风火火从定国公府后门离开了。
她先去了趟自己名下制衣的华韵阁,让所有的裁缝绣娘加急赶工制出一件大氅。好在她之前有几匹上好的紫色缂丝八宝纹的缎子没舍得用,绣娘只需在边上用金线绣一些蟠璃纹装饰即可,阁里二十名绣娘一起上阵,不过三五日便能做好。
交代好尺寸,她去了西市的粮行,但粮行的粮食因为被朝廷禁止涨价每日限量,每日一早便售空了。她只能辗转找人去收二道贩子手中高价的粮食,并差一拨人去田庄上清点粮食囤积量,另一拨人前往徐州购粮。
忙活完一切回到瑞王府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瑞王府门口高悬的两盏大灯笼早已亮起,照亮了半条街。
虞悦从马车上下来,脚下未有停顿,问门房:“王爷呢?”
“回王妃的话,王爷在寿芝堂。”
对哦,差点忘了,已经差人搬了院子,他也不会再去忘忧堂了。
她踏进东院,发现还有几名下人在千吉的指挥下来回忙活,她走近问千吉:“东西还没搬完吗?”
“王妃回来了,”千吉抿嘴偷笑了一下,“王爷给您准备了惊喜,您亲自进去看看吧。”
说完就带着下人们神神秘秘地离开了。
她绕过屏风进到内室,转了一圈没看到人,眼角余光撇到后面开了一道门,从里面透出光亮。按理来说这里不该有门的,于是她放轻步子悄悄靠近。
一个巨大的池子映入眼帘,整个池子上方都弥漫着缭绕的雾气,在两侧微暗的壁灯照耀下更显朦胧,整间屋子都氤氲着暧昧的氛围。
朦胧中,她看到有个高大的身影在右侧小架子上捣鼓什么,开口唤道:“子珺?”
梁璟闻声转头,见是她,放下手中物件立刻迎了上来:“你终于回来了。”
虞悦看着大池子,迟疑道:“这是……?”
“这本就有个与内室相连的浴池,从前我一个人泡总有些害怕,就没再用过。”梁璟拉起她的手向他刚刚捣鼓的小架子旁走。
虞悦脚步一顿,“从前一个人泡总有些害怕”,那意思是现在……!!!
梁璟被猛地往后一扯,疑惑地转身问她:“怎么了?”
想到自己临行前安慰他的那句“晚上随便你做什么”,她徒然生出一丝后悔与害怕,皮笑肉不笑地假笑两声,就要挣开他的手,装傻道:“原来你是要沐浴,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梁璟看透她的表情,胳膊一个用力把她带进怀中,大手强硬地按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向下滑,笑得魅惑:“夫人,你不想和我共浴吗?”
感受到手心传来坚硬的触感,沿着起伏的线条一路向下,她觉得手心都摩擦起火了,灼热成一片。
“没,没有这个必要吧。”虞悦拢起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