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虞恺从后面赶上,不情不重地拍了虞悦的右肩一下,虞悦顿时“啊”地轻呼出声,五官都皱在一起了,又马上收敛。
“你这丫头,我不就轻轻拍了一下,至于演得这么夸张吗?”虞恺嘟囔几句,转而正经道,“普慧寺和陵阳侯府我会派人盯着,文安郡主只是被禁足,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小孩儿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虞悦乖乖点头。
瑞王府的营帐离宣文帝的主帐很近,里面都由内务府的人提前收拾好了,一应俱全,他们什么都不用操心。
虞悦站在诺大的营帐中唯一的一张床前,陷入深深的沉默。
梁璟跟在她身边,明知故问:“怎么了?有什么不满意的?”
“只有一张床,我们怎么睡?”愁绪在虞悦的嘴角凝固。
“当然是该怎么睡就怎么睡,”梁璟坐到床上,双手打开向后一撑,双眸中隐约闪烁着一丝不易捕捉的笑意,“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第25章 第25章 我信你 起码此刻,她在他身……
一段不甚愉快的记忆涌入虞悦的脑中, 她叹了口气,这牺牲可真不小啊,春猎要进行十天, 就意味着他们要同床共枕十晚。
好在她这个人适应能力极强,过两晚应该就能习惯了,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在妆奁前卸下发冠,虞悦到屏风后更衣, 对着宽大的铜镜看了一眼肩膀,还好伤口没有裂开, 只是微微发红。
她松了一口气, 穿上里衣绕过屏风, 问还在洗漱的梁璟:“王爷武功怎么样?”
梁璟用帕子擦拭过脸后, 摆摆手示意千吉退下,屋内只剩他们二人,坦坦荡荡道:“不会。”
虞悦惊讶地瞪大眼睛:“一点自保的武功都不会吗?”
“我又不需要带兵打仗,整日在皇宫里呆着学来干嘛?”梁璟耸耸肩。
也是, 连她都有暗卫保护,作为大朔朝最受宠的皇子怎么会没有呢, 他们只需要学会六艺中的骑射便够了,“那王爷睡里侧吧。”
“为什么?”哪有让女子睡在外侧的道理。
此时的梁璟似乎忘记,新婚之夜的他就毫无君子风度地让虞悦睡在了外侧。
“我会武功呀, 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保护王爷。”虞悦认真看着他说道。
梁璟对她会武功并不意外, 除了贼没有单独只学轻功的, 遇到敌人不回击只一股脑儿跑也不是个事儿。
没什么可嘴硬的,虞悦在武功上确实比他强,技不如人就大大方方承认, 被女人保护也不丢人,强弱分什么男女。
还好一张床上有两床被子,不至于太尴尬。虞悦走到烛台边刚要吹灭蜡烛,梁璟急道:“别吹!”
熟悉的记忆再次重演,虞悦面无表情缓缓转过脸看向梁璟,幽幽道:“这个蜡烛吹灭也会死吗?”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梁璟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晦暗不明,唇抿成一条线。片刻,伴随着一声叹息,他认输般缓声道:“我怕黑。”
虞悦没有说什么,回到床上钻进被子里,“王爷直说便是,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说完才意识到他这是暴露了自己的弱点。
“我会守口如瓶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吉知。”虞悦转头对他噼里啪啦念了一长串,小脸严肃,左眼写着“可”字,右眼写着“靠”字。
梁璟神色虽淡,嘴角的弧度却稍加上扬,长长地"嗯"了一声。
屋内一片静谧,偶听帐外巡逻的羽林军走过时,鞋底的摩擦声与盔甲间轻微的碰撞声。
虞悦平躺闭眼假寐,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睡不着的她眼睛悄悄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