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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春衫 辛试玉 113288 字 1个月前

,但这些人既然能在世家手里掌握着的骁骑卫等府卫下有个不高不低的官职,即使不是各大世家嫡系直系的,但也多多少少和这些世家有些血缘姻亲关系,若是真得处以斩首之刑,恐怕引起动荡。

荀远微却语气冷淡:“哗变,等同于谋反,没有任何可以退让的余地,如果我这次考虑到他们的面子、出身、背景,那下次是什么?直接联合起来逼宫么?”

空气之中一时陷入了静默。

褚兆兴看见荀远微手中捏着的那叠口供,猜测她并没有看完,似乎是在心中仔细斟酌了一番措辞后,才开口道:“殿下,不妨往后面再看一份,关于秦质的口供。”

荀远微照做后,将秦质的那份口供看过后,眉心蹙得更紧。

“这个秦质,倒是会胡乱攀咬。”

褚兆兴看了一眼窦嵩,才朝荀远微颔首:“末将在和窦公审问的时候,也着实惊讶于他的胆量,但他的确是萧放川的副将,早些年也的确是跟着萧放川的,他口口声声说,太后娘娘是陛下的亲生母亲,辅佐陛下的事情,理应由太后娘娘做,说您摄政之举动,实属僭越,这明摆着是想离间您和太后娘娘。”

荀远微盯着那张口供,一时也陷入了沉思。

其实不单单是秦质,像她昨夜刚感到春狩行帐之地的时候看到的那个重伤戚照砚的人,是骁骑卫底下的,娶了范阳卢氏的女儿,和宇文宣高低也算个连襟。她才将宇文复拉到自己这边,眼下在查的人口拐卖案又牵扯到了户部和太府寺,而卢峤算是她在事关钱粮田赋之事上能靠得住的人选,这个节骨眼上,处理了他,意味着多少同时开罪了范阳卢氏和宇文复。

这其中牵扯到的利益关系,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许多。

这么一想,荀远微一时也冷静了不少。

褚兆兴见着她沉默,他素来性子谨慎,便以为是自己一时说多了话,“殿下恕罪,末将方才失言了。”

荀远微摇了摇头,看向他,道:“没有,你说的在理,此事事关重大,也确实不能贸然决断,”她顿了顿,沉吟了声,又看向窦嵩:“近来朝中事务冗杂,此次主持哗变的人我就先放在你大理寺了,务必将人看好了,不要出差错,若是有难度的话,我会调射声卫以及左右备身府的兵卒前来协助。”

窦嵩也知道此事事关重要,绝不是之前的案子那么简单,语气很是严肃地回答了荀远微:“臣明白。”

荀远微将手中握着的那几份口供折好握在手中,看了眼褚兆兴,道:“走吧。”

等出了大理寺的门,褚兆兴才在荀远微身后请示她的意思:“殿下可是想等到正钧从松亭关凯旋后再处理这件事。”

荀远微放慢了脚步,踅身看了他一眼,道:“确实如此,正钧走的时候带走了不少射声卫的精锐,我若是此时直接和那些世家撕破脸皮,也怕他们狗急跳墙,不若等正钧回来后,再做打算,只是这件事不比我们从前在战场上碰到叛徒那般简单,能以相对柔和的方式处理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殿下说的极是。”

褚兆兴才说完这句,荀远微却突然转过来,问道:“定澜回京了,你知道吗?”

褚兆兴显然是不知道的,听到“定澜”两个字的时候,他面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无措和慌乱,几番想要开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才垂下眼去,轻声问荀远微:“末将并不知晓,敢问殿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荀远微看着他,想起他们之间的事情,叹了口气,说:“大约是今日傍晚到京城,算来应该快到了,但她并没有告诉我要走哪个门。”

褚兆兴怔了下,仍然没有抬起头,像是琢磨了很久,才启口问荀远微:“殿下,她这几年如何?”

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