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了几晚。
不过多久,谢定澜便拿着一纸和离书来找褚兆兴,褚兆兴愣了愣,也就在和离书上签了字。
两人毕竟在军中抬头不见低头见,褚兆兴便主动来找荀远微,希望荀远微能调自己回京城,荀远微当时虽然年轻,却也让他再想想,褚兆兴什么都不多说,只留了句:“我不会说话,留下来会让她更生气。”
他自己做好了决定,荀远微也不好再强人所难,便只好顺应着他的意思了。
荀远微看向谢定澜,“那你还去吗?”
谢定澜犹豫了一番:“去,我为什么不去,不去反而叫他多出别的心思。”
荀远微点了点头,她还从未问过,褚兆兴如今又是怎样想的。
但她只是觉得,这两人当年的默契和感情,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实在不应该走到今天这一步。
简要收拾了一番后,荀远微便叫人套了大一点的车,一同去了定好的酒楼。
到酒楼门口的时候,戚照砚已经等在一边了。
荀远微示意沈知渺和谢定澜以及戚令和她们先上去,自己稍后来。
谢定澜刚刚回京,自然不知道荀远微和戚照砚之间的过往,也没有多想,倒是戚令和朝戚照砚扮了个鬼脸,揽着谢定澜先走一步。
戚照砚的目光之停留在荀远微身上:“殿下给李将军接风的私宴,邀臣前来,是已经将臣当作自己人了么?”
荀远微歪了歪头,反问道:“不然呢?”
第65章 十二时 臣不想只做殿下的心腹之臣。……
戚照砚全然没想到荀远微会给自己这么一个近乎于肯定的答案, 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他张了张唇,一时却只说出一句:“殿下……”
荀远微看见他的神色, 没忍住用手帕掩着唇笑了声:“你难道一直不都是我的心腹之臣么?”
闻言,戚照砚的笑意一时僵在了脸上。
荀远微看向他, 问道:“怎么了?”
戚照砚垂了垂眼, 匆匆收了自己的神色, 复抬头,道:“没什么,只是不得不感慨一句, 人果然总是贪心不足的。”
曾经他想的是如果荀远微能在自己和卢峤之间永远选择自己就好了,而今得到了荀远微的肯定, 自己又想离她更近一步,不想单纯地只做她的臣僚。
故而他刻意将尾音落得很轻, 语气中又多少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荀远微也真得如他所想的那样, 问了一句:“你方才说什么?”
戚照砚低头弯了弯唇角, 嗓音温醇:“臣是想说,如若有朝一日,若是可以,臣不想只做殿下的心腹之臣。”
闻言,荀远微藏在袖中的手指不由得蜷缩了下,而后稍稍往后退了半步, 将目光挪向酒楼里面:“他们似乎都到齐了,你我就这么站在门外, 到底也不合适。”
她承认这个话题转折得有些生硬,她又怎会没有听懂戚照砚的弦外之音,只是她身上还背负着许多, 她不能就这么潦草地应了戚照砚。
戚照砚也只能遮掩去自己眉目间的落寞,跟在落后荀远微半步的位置进了酒楼。
果然如荀远微所说,所有人均已到齐,他们算是最后到的。
但席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大家也没有像上次给李衡饯别时那样要给晚来的人罚酒。
戚令和本来是坐在荀远微身边的,但甫一瞧见他们进来,便匆匆起身跑到戚照砚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戚照砚遂弯腰与她平视。
“澜姐姐似乎瞧着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哥哥不如同我换个位置吧?我去瞧瞧澜姐姐。”
戚照砚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按照官阶亲疏,他原本的位置是在荀远微对面、谢定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