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偏要说!还有, 难怪你昨儿在我婚宴上, 还问我,是不是在其他人看来,你很难相处,我当时问你,你还不承认,感情你这已经把人拐到家里了啊, 真有你的!”
对于宇文宣而言,好不容易捉到戚照砚的尾巴, 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老实招来,什么时候的事,谁家的?”
他话音刚落, 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戚照砚有些尴尬,但还是侧过了身子。
宇文宣才欲启口,待看到桌子旁坐着的那人时,大惊失色。
“殿,殿下……”他说着便要行礼。
荀远微侧坐着,这么半天又没有说话,宇文宣是当真没有想到他口中的“娇娘”是文穆长公主。
他一时冷汗直流,着急忙慌地便想跪下。
“不用跪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听到荀远微这声,宇文宣才如蒙大赦一般地又站了起来,但却和方才完全两幅模样。
他私下里没有见过荀远微,只是在上朝的时候,隔着众位公卿的面遥遥地见过她一面,荀远微在他心中,也只有在朝上威严的一面,这种威严,并不亚于他的父亲宇文复。
见着荀远微没说话,他心中更是不安,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他不会要完蛋吧?
于是宇文宣伸手扯了扯戚照砚的袖子,稍稍抬头看向他,“你怎么不早说啊。”
戚照砚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宇文宣莫名其妙被他噎了下,但事实似乎是这么个理。
荀远微缓缓朝这边走来,站在两人面前,道:“看来宇文郎君还是新婚燕尔,身上的少年气还没收。”
宇文宣连忙拱手:“还请殿下恕罪,臣,臣并不知晓是您,本想着只同戚六郎开个玩笑的。”
荀远微想到他方才的话,弯了弯唇,道:“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宇文宣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试探着看向荀远微,问道:“那个,殿下,臣忽然想起来臣还有别的事情,便不叨扰您了。”
荀远微点头应了声。
宇文宣立刻转身离开,路过戚照砚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瞪他一眼,一幅你给我等着的样子。
荀远微与戚照砚并肩站在一处,看着宇文宣匆忙离开的背影,感慨了句:“我上次见他,是他来廷英殿述职,我当时还想着,没想到他虽然年轻,却是个心思细腻能做事的,直到今日才见着他私下里的模样。”
戚照砚想到宇文宣方才那些话,也不知道荀远微有没有误会,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先应着她。
荀远微看着他这样,忽然问了句:“不承认什么?”
戚照砚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她,“请殿下明示。”
荀远微仰头看他,追着他刻意躲避的眸光,“宇文宣方才说的,你昨日在他的婚宴上没有承认什么?”
戚照砚瞳孔一缩。
这样他怎么和荀远微直接说,只好迂回着避过去:“一些没什么值得探讨的私事而已。”
荀远微这次倒是没有纠缠着这个话题不放,又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茶具,问道:“桌子上的茶具,今天是头一回拿出来用吧?”
戚照砚知晓她这是看出来了,遂不做隐瞒,却换了个说辞:“殿下知晓的,臣因为从前的事情,鲜少有人会来家中寻臣的,这处宅子,殿下来的次数最多。”
荀远微好整以暇地问:“最多?满打满算,我这也不过是第三次来你家中。”
戚照砚这次倒没有否认。
荀远微转身看着他,问道:“那我可否认为,白梅和峨眉竹叶青,也是为我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