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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起来。

“呵”

雪娘子粲然一笑,上下打量他的视线越发透着精光。

“那位姑娘啊,她就在里面,你想救她?”

“当然!姐姐在哪?你不是说要我的血嘛,我给你便是,快把姐姐放了!”

她上前两步,低头瞧着不足自己腰高的小子,凤眼一眯,倒是想起另一个人来。

“同样是小屁孩,你就比那个怪物可爱些,一个人来的就不怕遇上什么吃人的怪物?”

阿箬咽了咽唾沫,面对她笑里藏刀的问候脚下已经开始发软。

额角开始冒出冷汗,他强逼着自己不露怯,倔强地对上她的视线。

“我不怕!姐姐说我已经是男子汉了!我可以保护她!”

“姐姐说做人要信守承诺!你要我不告诉别人,我谁都没说,喏,血拿去!”

他露出手臂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惹得雪娘子连连低笑。

“你还真是个好孩子!我都舍不得杀你了呢~”

“去吧,你要找到那位姐姐就在那棵树后面。”

她指了指身后的一棵参天古树,退开几步给他让出路来。

阿箬看着,心中有几分猜忌,但其实进来前他便已经将一切告诉了夏侯渊,他虽被革了职但也因如此而不被人察觉。

一旦遇上什么危险他只需要吹响哨声他便会冲进来!

想到这,阿箬心中有了几分落地的实感,握紧吹哨抬头挺胸地向树后走去。

*

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暮色渐沉,夜风噪人,天上乌云蔽月,就连星光也黯淡,夜凉如水,孤寂清冷。

察觉到气息波动,楼止立马落了地,不出所料地发现了等候多时的雪娘子。

“那个孩子呢?”他剑指而问。

“你倒是比预料中来得要快些。”

雪娘子索然无事般修着刚涂上蔻花的指甲,挑起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我说,那个孩子在哪?”

他没有耐心耗下去,就连与她有些恩怨那也是先将姜以禾藏好后再来解决,而不是现在与她多费口舌。

“孩子?”

雪娘子不明所以地皱紧了些眉头,然后恍然大悟一声:“啊~你说阿箬啊,他不就在这儿嘛。”

雪娘子话音刚落,只见盘踞着阴暗的四周乍现红光,泥泞中的野草落叶也在脚下如水面涟漪荡漾出真实的景象。

触目惊心的红洒溅了满地,亦如悬在头顶的赤月散发着嗜血的光辉,突然什么东西从一棵巨树下滚出,磕磕绊绊地撞停在他脚下。

他低头看去,是个布满血丝的眼球。

他已有所感,步步朝那棵巨树后走去。

捣破寂静的低吼与撕扯声随着他的靠近而渐渐入耳,浓厚的血腥气味也早在他心中下了某种结论。

只是,入眼的一瞬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残月下,西风编织着血雾欢庆着一场别开生面的盛宴,兽相的群妖不请自来,跳上宴台张牙舞爪,獠牙张合间供品已被五马分尸般残落的满地残渣。

它们像是被饿了许久,也不顾及自己残存的半点人样,也不顾及同为同胞的其他妖兽,纷纷拼尽全力掠夺着将每一个部分都塞入口中。

“咔——”

“咯——”

“嘶——”

一具鲜活的身体早已分辨出一点形状,脆弱得像是快烂布,在血淋淋的利齿间被反复撕扯,咬断

腹部被开膛破肚,内里的一丝一毫在争执间早已零落得到处都是,眼前的场景无疑地狱。

那群妖兽早已丧失了理智,即使浑身不堪入目也只一味地将那可怜的供品拆骨入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