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传遍大梁与塞北,否则乌尔莫卧汗又怎会借此机会,于五年前召回质子,再一统塞北、南下攻城?
只是实际听来,再一想幼时对着中原帝王的敬畏,乌尔岐只觉可笑。
他一边憋着声音笑,一边给自己灌酒,手抖得不行,些许酒液就这么洒在他脖颈上,沁进毛皮大衣里。
李乾昭走出屏风,从书案上取了那所谓的盟约纸,见乌尔岐乐够了,便慢悠悠到他身前,低头埋到他大衣毛绒绒的领子上。狼毛扎脸,他也不在意。
末了舔掉他喉结处的酒液,再随手探进他怀里,摸出他随身的短刀,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来。”李乾昭笑道:“伸手。”
乌尔岐又被他舔得险些硬起,见李乾昭一副得逞模样,便跟头野狼似的冲他呲牙,但行动上还是颇为配合,任由李乾昭握着他手腕割开右手食指,在盟约上印下指印。
“另一个按谁的?”乌尔岐问:“王忠,还是你?他们敢让你按么?”
“他们”代表的是朝廷,他这意思,就是在问燕王眼下的权势了。李乾昭想了想,道:“朝里大部分包括陛下,都不希望是我,但他们也指望不了旁的人了。”
言止于此,乌尔岐心底有了数,侧开身子,假惺惺的客套道:“燕王大人,请吧。”
李乾昭转身欲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退两步,凑到乌尔岐耳边,低声说了句话,方再次转身,出帐见人。
乌尔岐:“………”
他躺回床塌,无语又好笑。
李乾昭说的是:“虽说方才擦了擦,但总觉得下面的水顺着腿在流,可惜来不及让你舔干净。”
“是挺可惜的。”他小声道。又舔舔唇,见下身又有抬头之势,忙打住了胡思乱想,转身逼着自己入睡了。
后面几章信息量会有点杂(因为我想快点交代完主线任务然后让他俩大do特do(喂)
第9章 九
汇门关的秋夜并不温柔,北风已有了沁入骨髓的寒意,饶是穿了棉袍,王忠也依然冻得瑟瑟发抖。
李乾昭端着烛台,掀开帐帘走出时,王忠已开始来回踱步取暖。
“王大人。”塞北人往往夜袭,李乾昭时常顶着严冬的寒风督战,倒也习惯了这份冷,只向他致歉:“劳您久等。”
“不妨事…不妨事,唉。”王忠苦笑一声,他上下打量着身前的燕王这个受封不过五六年,便立下赫赫战功、率部斩落塞北匪寇数万人头,镇守燕地至今的男人,眼下却瞧不出半分历经沙场的征伐威势,同那些茹毛饮血的蛮子相比,更显得和蔼可亲起来。
自己在汇门关的身家性命全靠燕王保证,即便他的态度如此温和,王忠却依然不敢露出半分颐指气使。烛光有限,他没在对方身上找到什么“被塞北特使侮辱”的痕迹,便将头向营帐处点了点,谨慎问道:“王爷……顺利否?”
“特使饮了酒,已睡下了。”李乾昭答。